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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了幾天之後,令人心情不太好的暴雪再度降臨了小鎮,也降臨了小鎮的後山。
一夜之間,本來就沒有怎麼融化的雪地又積起了一層銀白,美則美,卻沒有人希望如此。
暴雪對靠著大山的小鎮來說是一種壓力,下雪就意味著難以出行,幸好大山之中燃料充足,經過一個秋天的積累,食物也不會缺乏。
但有些人偏偏就在這樣的天氣出行。
原因,倒不是因為看上去比較有型。
離開小鎮大約幾百裡,完全沒有人跡的常綠叢林中,出現了一個令所有野獸心驚膽寒的“奇怪魔獸”,一夜之間,這一小片叢林就變成了“魔獸”的地盤,再也沒有小動物敢接近。
朝陽模模糊糊地在風雪中升起,特地挖開的樹洞嘩嘩一陣亂響,仇無衣的身影出現在巨樹的頂端。
他就是令動物聞風喪膽的“魔獸”。
修煉,是他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唯一理由,既然要修煉,那就要選擇惡劣的天氣,惡劣的地形,做惡劣的事,與自己過不去,至少現在天氣和地形已經齊備。
“真糟糕,想要找點吃的東西都這麼困難。”
仇無衣苦著臉揉了揉眼睛,昨夜睡得不錯,身上厚厚的積雪就是證明,可見不曾隨意翻身。
夜裡的低溫足以將穿著皮衣的人凍死,卻奈何不了仇無衣,至於其中的原因,其本人也不甚清楚。
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這個身體與一般的武者,不,甚至與人類都不太相同,超群的自我再生能力,對溫度的強大適應性,以及碾壓常人的力量與反應。
這與記憶中一種叫做“天衣”的東西十分接近,而且仇無衣明確記得自己曾經穿過天衣,也經受過長期的學習訓練,甚至連學習途中的某些經歷,朋友們的事跡與性格都記得一清二楚,但偏偏就缺少一塊關鍵的拼圖,使得這些記憶蒙上了一層陰影。
鋪天蓋地的風雪之中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銀光,仇無衣藉助雙手交替射出的重弦,在地形複雜的叢林之中穿行。
這也是修煉的一種,叢林不比平地,若是掌握不好力道,隨時有可能撞在樹上。
對於今天的仇無衣來說,藉助重弦進行快速移動已經不是難事,雖然速度可能比不上一些武者的輕身功法,但總比依靠兩條腿奔跑快上許多。
形成叢林的巨大常綠樹不會結果,所以附近找不到任何果實,一開始,仇無衣懷疑過自己是否需要進食,但在修煉之後才發現的確有必要。首先,進食的慾望並沒有被消除,其次,也是更重要的,只要隨便吃一點什麼,體力恢複的速度就會倍增,睡覺也是如此。
仇無衣的目標不是走獸,而是空中的飛鳥。
兩刻鐘之後,一對巨大的鐵翼沖天而起,倏地穿透了密不透風的樹冠。
足以承載兩人的金屬巨鳥不是大自然進化的結晶,它出自仇無衣之手。
用雙手的弦交替控制巨鳥翅膀,就像一個人力發電機,只要手不停,巨鳥就能夠一直保持飛空的形態。
人的力量,很可能遠遠超越自然。
高空的風越來越硬,越來越冷,仇無衣的身體表面很快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殼,巨鳥的身體亦然,這給操縱帶來了不少麻煩,需要花費平時一倍的精力。
很快仇無衣發現了獵物,一隻正在向地面撲擊的灰色大雕。
仇無衣瞬間改變了主意,沒有把大雕當做捕獵目標,而是學著它的動作,極為大膽地讓巨鳥沖向地面。
只見金屬巨鳥微微收起了雙翼,讓身體保持著俯沖的姿勢,一頭紮向積雪的大地。
突然的加速令仇無衣的雙手壓力陡增,畢竟自己是個人類,不是鳥類,金屬巨鳥的反應完全依靠兩隻手,稍有一點差錯,必然會直接墜毀於地面,到時候,就算自己有鋼筋鐵骨,估計也不會安然無恙。
大雕發現的是兩只肥大的野兔,野兔也是狡猾,分別逃向了不同的方向。
但這一帶地勢開闊,野兔跑得再快,也逃不過大雕的眼睛。
一聲長長的嘶鳴回蕩在山間,大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著地表險險地劃過,一招抓入了野兔後腿,堅韌如鐵的鷹爪力量奇大,幾乎將野兔的後半身捏得粉碎,赤紅的傷口處支出了折斷的腿骨。
一前一後,當大雕抓起野兔飛向高空的時刻,它看到了一生中都未曾見過的巨鳥。
全身上下只有金屬,既沒有骨骼也沒有羽毛的猙獰怪鳥身上彷彿布滿尖刀,動作雖然比一般的鳥類笨拙,其兇猛的氣勢卻遠非鳥類所能比擬,甚至勝過了飛龍類的魔獸。
大雕以它自己的智商認定,它所見到的東西,必定是天空中位居極頂的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