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軒搖搖頭回身走到牢房一角,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自從他意識到沒有人敢動他一下之後,遭殃的就是這些看守。
以程鐵軒的本事,自然不會大罵他們,只不過和這些人稍稍講一講那些長篇累牘的政治經濟話題而已,其中更有不少是經典的大部頭論述著作,雖然內容不是那麼生動……
無論到了什麼時代,在不懂這些東西的外行人眼中,這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程鐵軒是不怕的,什麼都不怕,而且他有足夠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順利脫逃,當然,這些自信一點理由都沒有。
“對了,說到政治,我覺得八百年前南部諸島的自由城邦是很先進的,其原因主要是……”
“救命啊!”
看守的聲音響徹著牢房,卻沒有得到回應,他想現在就殺了這個家夥,可是老大發話了,誰敢動,誰就死。
“呼……不會真的暴露了吧?現在這個時代啊,人心都壞了。”
程鐵軒玩得沒趣,終於閉上了嘴,鏡片後面的目光中卻有一絲不安。
夜幕就這樣降臨了,降臨在聖子城,同樣降臨在這一座詭異的圍牆之中。
比起聖子城中的其他建築,這裡的確格格不入,即使到了晚上也照樣死氣沉沉,厚重的金屬牆壁之上架著巨大的圓盤形探照燈,來回不停地掃動著,門口的二十名看守更是一臉蕭殺,根本無人敢接近。
無人接近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附近已經沒有一般的居民了,周圍所有的建築物都歸這裡的主人,幾乎就是一座城中之城。
而這些人的身份則一直是個謎,他們平日處事低調,有人猜測是與天衣聖門,乃至與聖子城直接關聯的組織,更有人認為他們是聖子直屬的密探之類,相關的說法層出不窮,但一直也沒有一個定論。
“新人!別打呵欠!”
較為年長一些的看守一巴掌扇在新人的臉上,厲聲怒罵。
“對不起!對不起!”
新人自知理虧,連忙不斷彎腰道歉,他們在這裡工作也是有休假的,昨天正是他的休假,與外面找來的四個女人玩了一整夜,幾乎被榨幹,這也不屬於天衣能夠回複的範圍,所以今天頹廢了一整天。
“哈哈哈,我說,沒必要這麼緊張,你擔心個什麼呢?頭兒今天雖然生氣,可是咱們這兒可是萬無一失,誰能闖得進來?”
另一個看起來不太可靠的看守擺了擺手,很不屑一顧地咧嘴笑道。
“你懂什麼!”
“哈?我懂什麼?我只知道這地方除非有無縫天衣的強者直接闖進來,否則必然萬無一失,你從哪找那麼多閑著沒事做的強者去?好吧,要是有人從天上咱們夠不到的地方飛進來也就算了,哈哈哈!你倒是擔心個屁!”
這個看守也一直不服那個年長的人,更沒有任何的尊敬,立刻與之針鋒相對地開吵。
像這樣一群人,平日的紀律並不怎麼樣,只是最底層的走狗而已,即使是站崗的工作時間也該吵就吵,誰都不讓誰。
“等等,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一開始被罵的看守忽然豎起了耳朵。
“說什麼?明明是你神經過敏,哪裡有什麼……呃?”
看守們不約而同地望向天空。
在天空的高處,有一個小小的白點正在飛速墜落,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看起來毛茸茸的……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