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呢?”
謝凝面色古井無波,淡淡地問道。
“就是沒回來,現在還一點訊息都沒。”
酒鬼大師兩條眉毛緊緊地鎖在一起,同時被鎖住的還有無窮的憤怒。
這還是仇無衣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發怒,這個人的怒火完全從臉上看不出來,但是說話的聲音會大幅改變,一聽就知道是在竭力忍耐。
自然仇無衣不會問出“是不是和誰家女孩去了旅館”之類的話,雖然程鐵軒的確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但最近一場場戰鬥讓他收斂了不少,斷然不會在此時讓同伴擔心。身為老大,盡管他在很多地方不靠譜,卻也同樣有值得依賴的地方。
“應該是被人偷襲了,偷襲老大是最穩的。”
沙業憂心沖沖地來回踱來踱去,一刻不停。
“等等,誰說偷襲老大是最穩的?”
仇無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立刻抬起了頭。
“難道不是?”
範鈴雨奇怪地問道。
“登場儀式。”
謝凝的四個字令所有人恍然大悟。
程鐵軒這個人,雖然實力的確弱的令人感慨不已,但只有啟明星自己的隊友才知道。
因為那個浮誇的登場儀式,很多人都誤認程鐵軒是個強者。
“媽的!自己人幹的!”
酒鬼大師一拳砸碎了身旁的酒瓶,騰地站了起來。
知道程鐵軒真相的人,有極大的可能性是來自其他三所天武堂,如果透過某些手續的確能夠拿到參賽者的資料。
“難道是下一場……”
淩戚的臉色越來越陰冷,下一場的敵人就是北方天武堂的革新者,和罪人之塔一樣,他們是一些更加神秘的人,難保在裡面做些什麼樣的手腳。
經由這麼一提醒,範鈴雨也想通了這裡面的關鍵,忿忿不平地握緊了拳頭。
而謝凝自從說了那四個字之後卻一直在沉默,仇無衣的反應也異乎尋常的冷淡。
忽然謝凝手掌向著仇無衣一揮,濃重的血氣彙成一條筆直的長線直接轟向他的臉,在場眾人立刻大驚失色,淩戚差點就拔出了腰間的銃。
淡定的只有兩個人,立刻矮下身子的仇無衣,以及抄起酒瓶就丟向窗戶的酒鬼大師,謝凝放出的血氣從仇無衣頭頂險險地掠過,目標正是酒鬼大師丟酒瓶的地方。
“追!”
仇無衣暴喝一聲。飛速邁出兩步,身影在眾目睽睽之下陡然消失,其他人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立刻一同湧向關閉的大門。
剛才那一瞬間雖然感覺到外面有人,卻沒有看到人在哪裡,仇無衣將瞬間移動的位置直接定在宿舍外一百米的位置。
然而當他從空中閃現出來的時候,卻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該死!怎麼這麼快!”
淩戚氣得一腳踹在道邊的路燈上,冷清的月亮彷彿在嘲笑所有人的無功而返。
“檢查一下,或者不是單純來打探的。”
謝凝操縱著自己喜歡的動力輪椅,最後一個從宿舍的大門中出來。
沒有追到可疑的人,範鈴雨氣呼呼地返回了院子,剛一抬眼,就看到動力車的車門上夾著一張可疑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