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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穩住!怕什麼!”
周德惡狠狠地抓起一個最膽小的傭兵,沖著他耳邊大聲怒喝。
在周德的一喝之下,這些傭兵才勉強恢複了鎮定,李相臣也好不容易停止了嘔吐,滿眼淚花地向前看了一眼,立刻又是一陣狂吐。
李相臣不是沒上過戰場,在傭兵團中,他親手做過好幾次屠殺,酷刑拷問方面也相當在行,然而眼前這句骸骨已經脫離了屠殺的範圍,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做出這件事的人是在以面對藝術的陶醉心態將人分屍剔骨的。
黑色星座每個人都殺人無算,周德更是喜歡慢慢殘殺沒有抵抗力的老人,女人和小孩,但這也僅僅能稱之為獸行而已,在真正的變態面前果然不值一提。
“站起來!說!這地方你來過沒有?”
周德拋下手中的人,將已經癱軟在地的那個傭兵拽了起來,他正是上一次襲擊的倖存者,而前面的骸骨毫無疑問是那個在血色霧氣中突然消失的同伴。
即使抓住自己的是兇神惡煞滿臉怒氣的副團長,他的眼神也依然凝固不動,口中更吐不出半個字,恐懼已經徹底支配了他的神經,現在,就算放這個傭兵逃跑,他也不可能邁出去半步。
“副團長……”
李相臣吐歸吐,腦子卻始終保持著靈活,在看到屍骸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考慮脫身之策。
而今,他千辛萬苦地止住了嘔吐,用衣袖抹了抹嘴,神神秘秘地湊到周德身邊。
“哦?好……都聽著,今天這件事不要外洩,都跟我回去見團長——你這廢物就在這兒蹲一輩子吧!”
說著,周德竟把將嚇倒癱軟的傭兵留在了原地,帶著其他的人揚長而去,片刻之後,巷子裡彷彿重歸寂靜。
嚇得失魂的傭兵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拋棄了,或者說他的腦子已經失去了必要的功能,已經踏入了瘋子的階段。
不久,小巷的對面浮現出一個淡淡的黑影,向著這個傭兵一步步走來。
“連自己的同伴都要當做誘餌嗎……身為人,你們已經失去資格了啊。”
仇無衣的身姿自黑暗中悄然浮現,看了看癱倒在地,已經半死不活的那個傭兵,帶著幾分無奈地在心中自言自語道,臉上沒有任何憐憫之情。
這個人現在雖然看上去如此軟弱,但在他強橫的時候,也曾經親手用長槍將幾個小孩刺穿丟入烈火。
“哈哈……哈哈哈……地獄……到了地獄嗎……”
傭兵似乎看到了仇無衣,但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口中不停地念著沒有邏輯的言辭。
“踏出這一步,就到了。”
仇無衣忽然向他甩出了左手,沉重的銀色長弦如一條出洞毒蛇一般在傭兵的頸部繞了一圈,另一端卻回到了仇無衣的手心之中。
裹著披風的輕巧影子唰地一聲飛上半空,自高處不知為何凸出牆壁的一根方形石塊上方一掠而過,仇無衣於半空忽然撩起披風,轉身落回了地面。
“唔……”
傭兵的脖子猛地向上一抬,整個身體都被這根金屬長弦吊了起來,雙腳懸在空中不住地踢著,卻喊不出一點聲音。
仇無衣左手緊緊抓住繃緊的重弦,半跪在地面,緩緩抬起了頭,右手輕柔地落在拉直的弦上,順著弦的走向由上至下滑過,如同在撫摸戀人的秀發。
“生亦地獄,死亦地獄,若是放棄了身為人的資格而淪為獸類,在哪一邊都沒有什麼分別,像你這樣的人應該適合在那邊生活,想必也不會願意讓我為你念佛,也不需要輪回轉生了吧。”
血染的光芒自仇無衣的瞳孔中忽現,他將右手用力按下,食指自緊繃的重弦上一撥,筆直的銀色重弦頓時響起了清澈的聲音。
重弦的震動一直傳到了另一端所吊著的傭兵身上,只聽咔地一聲,傭兵的頭無力地垂了下去,身體也停止了掙紮。
“呼……”
仇無衣深呼了一口氣,迅速將弦抽回,臉上浮現出半張詭秘的面具,身影也遁入了黑煙之中。
“給我沖!”
如預想般,小巷的另一端爆發出一陣兇猛的喊殺聲,用同伴當做誘餌,一直埋伏在附近的傭兵們在周德的帶領下殺了過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仇無衣這個人的存在,所以現在仇無衣的存在感在心魂逆轉的作用下消失之後,完全沒有留下半點曾經出現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