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之中身著天衣,精通武道的人相當多,當他們看到範鈴雨的剎那,無一例外産生了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就像動物的警覺一樣,縱使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但這種難以言明的怪異感誰都清楚是什麼。
那是面對強者之時所感受到的威壓。
“果然,時代永遠無法屬於老人。”
金孝勇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嘲般地笑了一聲。
“哈哈哈哈!”
同時,極其爽朗的大笑從戰場的另一端肆無忌憚地沖向天空,頗有一些反派的感覺,只不過這其中帶著些讓人一眼就能看破的演技成分,但當事人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
“這笑聲一點都不適合他。”
範鈴雨搖頭道,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倒不如說這人不管怎麼笑,聽起來都一樣的廢吧。”
“說得好,從今天開始,老大我對你有點刮目相看了。”
……
“喂喂喂!大叔我聽得見哦!”
短暫的沉默之後,酒鬼大師苦笑著向著對面揮著手,那姿勢就像有些商店面前的招財貓一樣。
“少廢話了,不是說能和你們兩人打個平手就給我們參賽資格嗎!老頭子呢!”
見只有酒鬼大師一個人登場,淩戚大吼大叫地質問起來,十分不滿。
“老頭子在這兒哦。”
就在一前一後之間,溫和的老年聲音在酒鬼大師背後響起。
腰板直挺,一切都一絲不茍的老人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以他的身份而言,被隨便稱之為“老頭子”是十分失禮的,即使是當場發怒也無可厚非。
但他似乎永遠不清楚什麼叫憤怒,臉上始終只有穩重與平靜這兩種表情。
東方天武堂的學院長段沙門就是這樣一個人,學院中每個人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這不是讓人小看他的理由,五個人,即使是看上去最有氣勢的淩戚,心中依然充滿了戒備。
參加天地激鬥大會的一個條件,就是戰鬥,與這兩個人戰鬥,證明自己的實力。
“學院長,你沒有穿天衣吧!為什麼!”
沉默多時的仇無衣向前走了兩步站了出來,這時,其他人才猛然發現段沙門沒有穿平日的一套天衣,只穿了一套老年人之間常見的休閑服裝出現在戰場之上,看上去更像一個悠閑度日的畫家或者藝術家。
“這個嘛,暫時沒有必要。”
段沙門整理了一下原本就絲毫不亂的胡須,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