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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仇無衣知道，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就會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已經是第二次體驗到這種感覺了，意識在兩個世界之間來回旅行，雖然感覺依然不怎麼好，不過至少身體已經有所熟悉，不再會像第一次那樣被突然驚醒。
“兄弟，兄弟！沒事兒吧？”
耳畔響起了程鐵軒驚魂未定的聲音，似乎他被什麼東西突然嚇了一跳。
“當然沒事兒，老大別忘了還是我把你拽出來的。”
仇無衣睜開眼從地上站了起來，抬眼就看到了程鐵軒那張顏色難看的臉，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把他嚇成這個樣子。
“喂喂，大叔啊，能不能別用這麼嚇人的辦法？眼看著一根鎖鏈從人的腦袋裡抽出來這也太……”
程鐵軒正抱怨到一半，貌似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景，立刻捂住了嘴。
“習慣就好了，大叔，我是不是成功了？”
仇無衣將滿臉鐵青的程鐵軒拽到了酒鬼大師身旁，顯而易見，三個黑球只剩下了兩個，消失了的黑球下面，淩戚剛剛恢複了神智，只不過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但是剛才程鐵軒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天衣發生了巨大變化，但淩戚的天衣卻和以前的模樣差不太多，仇無衣看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感覺怎麼樣！”
酒鬼大師沒有正面回答仇無衣的疑問，扯著脖子向淩戚喊道。
“好討厭的夢，什麼東西討厭看到了什麼，真是不想再來一次，死都不想。”
淩戚滿臉厭惡地壓下了帽簷，強撐著從地面站起，兩腿似乎有點發軟。
“人生就是這樣囉，滿世界都是討厭的東西。”
酒鬼大師不知是贊同還是在諷刺，伸手撓了撓耳朵後面，呲牙咧嘴地笑著。
“哼，承蒙關照，沒有下一次，不過……這一次我記住了。”
淩戚路過仇無衣身邊的時候稍稍頓了一頓，低低的帽簷下面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細如蚊蚋的聲音暴露了一切。
“朋友嘛，別在意。”
仇無衣心中暗自慶幸，淩戚醒過來沒有直接抽出武器，真是謝天謝地。
“喲喲喲，你們在說什麼啊？快看，老大我是不是英明神武了不少，你怎麼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啊？”
程鐵軒見淩戚貌似恢複了神智，迫不及待地湊過來炫耀著自己身上全新的天衣。
淩戚沉默了片刻，繼續向前走去，這種沉默很嚇人，連仇無衣都在懷疑她是否真的將天衣進化了。
“要不要試試看！”
當淩戚即將從程鐵軒身旁擦過的時候，一直突然伸出的手惡狠狠地抓住了程鐵軒的衣領，六根黑洞洞的物體隨之頂住了他的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