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事嗎？”
仇無衣撤消了捲起的沙風，跟在範鈴雨後面。
“你們……咳，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淩戚豈能不知二人的行為其實是一種冒險，但縱使心中百感交集，以她的性子卻不好意思直接說出感謝的話。
“換成我掉下去你們也一樣會下來吧，其他人呢？”
仇無衣主動不再提這件事，落地四處一望，血宮下層的構造與上一層區別不大，但看不到其他的人。
“切，死不了，不過……這次還是多虧了學姐，老大去找她了。”
說著，淩戚不情不願地向著身後一指，低低的壓下了帽簷。
說到這個份上，仇無衣當然明白是謝凝出手救了她和程鐵軒，這件事或多或少地有些意外。
“然後學姐去追老沙了？咱們走！老沙究竟出了什麼事？邊走邊說！”
見淩戚點了點頭，這下所有人的去向全都清楚了，但沙業身上所發生的異狀卻還是個謎。
一行人立刻循著唯一的路向前走去，全員平安固然是一件喜事，但沙業究竟是否算作平安？仇無衣還不太敢確定。
“大塊頭突然就站在那裡不動，然後好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亂喊一些聽也聽不懂的話，最後就爆炸了，一直炸到了最下面，把我們兩個也捲了進去，然後就是……”
淩戚的話停在了這裡，下文就是謝凝出手救人的過程，自然而然地被她省略掉了。
“唔……”
仇無衣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覺得怪異，沙業這個人本身性格就很奇怪，總不該是日常壓抑已久的爆發才對。
“轟！”
正當仇無衣想著“爆發”的時候，前方不遠處的拐角忽然冒出一團爆炸的濃煙，腳下的地面隨之微微一晃，赫然是發生了一場真正的爆炸。
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立刻加速沖向前方的拐角。
“啊啊！兄弟！是我！”
未等沖出三步，拐角處突然冒出了連滾帶爬的程鐵軒，一見眾人，立刻歡喜地大叫起來。
“老大！那邊怎麼回事！”
仇無衣顧不得嘲笑程鐵軒灰頭土臉的模樣，一種直覺告訴他那邊一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
“學姐和老沙打起來了，一邊打一邊在拆牆，後面全都塌了啊！”
程鐵軒的眼鏡灰濛濛的滿是塵土，叫喊中幾乎帶著哭腔，後面又是一大團煙塵飄了出來，嗆得他咳嗽不止。
“打架了？為什麼啊！”
“不知道！我追上去的時候已經就開打了！”
就算是目睹了經過的程鐵軒也沒法回答範鈴雨的疑問，因為這場戰鬥著實蹊蹺。
“等等……老沙他……現在能和學姐打成平手？”
仇無衣臉色忽然一沉，經由這句話的提醒，淩戚和範鈴雨才注意到這件事的不尋常之處。
如果換做平時，沙業應該根本沒有實力與謝凝過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