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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能就這樣簡簡單單失去意識。
不明不白産生的殺人怪聲瘋狂地侵蝕著所有人的精神,防禦能力稍差的範鈴雨立刻木樁般地倒了下去,仇無衣無聲地張著口,想要怒吼,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整個世界已經完全陷入了血色的漩渦之中,漩渦的核心是漆黑一片,卻又像臺風之時的大海一般波濤洶湧,將仇無衣捲起來,拋下去。
會死,這樣下去,一定會死。
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的情形依然歷歷在目,全身撕裂的痛苦一輩子都不會忘卻,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一般的聲音,完全就是一柄柄生鏽的尖刀,然後從自己的身上一塊塊切掉肌肉,切掉理智。
到了最後,結局不是全身肌肉碎裂而死,就是陷入瘋狂的深淵永遠爬不起來。
而這一次的聲音比上次還要強烈許多,黑暗的意識之中出現了無數影子揉成的怪獸,一口口地撕掉身上的肉。
至少要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事……
仇無衣繃緊咽喉的肌肉,企圖讓窒息感令自己清醒一些,手腳完全不能動彈,這已經是身體能夠做到的極限。
殺人的聲音絕不是來源於耳朵,它們到處都是,鼓膜裡,大腦裡,甚至深入骨髓,鑽進五髒六腑,仇無衣覺得自己的身體馬上要被蛀空了,只剩下一張徒具人形的外皮。
藉著最後一絲穩定的意識,仇無衣一點點張開了重若千鈞的眼皮,那一條小小的縫隙會帶來光明嗎?
血色。
單純的血色,不透光的暗紅模糊了雙眼,立刻令他陷入更深的深淵。
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從眼中流出的血已經遮住了一切,遮住了外面的世界,也遮住了心中所殘留的希望。
難道會這樣死去嗎?
仇無衣忽然覺得身體的痛苦已經沒什麼了,一秒鐘前還強忍著體內與體外的撕裂痛楚,現在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意識似乎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體內,雖然不清楚究竟這是不是人死前的徵兆,但已經不再重要了。
沒有什麼好怕的,只不過回歸到那個每個人都要去的歸處而已,何況又不是第一次死亡的體驗。
“這麼快就放棄了?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再努努力吧。”
溫柔而和藹的面孔浮現在仇無衣的腦海之中,那是父親,父親和往常一樣在說話,身邊還有一個長發女子,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臉,但是卻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那就是母親嗎?
放棄?
不行,父親離去的秘密還沒有揭開,世界的各種惡意依然存在,失去記憶的眾人……還有小雨……
“吶,如果真的結婚了,我們要如何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