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曲解,大叔說的是戰鬥,說打架了嗎?”
正好就站在身邊,仇無衣順手拍了下範鈴雨的頭。
“那個大叔不好說哦,搞不好在外面欠了錢又不想還,結果找咱們殺人滅口。”
說到最後,淩戚的表情也隨之變得猙獰可怕。
“那是不可能的,大叔雖然心中缺少愛,卻沒有令心中開放的那朵花枯萎,魔法之光的照耀之下,總有一天他的身上也會出現奇跡。”
沙業如同在祈禱一般將雙拳握在胸口處,滿臉慈悲與寬容。
三人就這樣在外面一路胡扯,直到遠處出現兩個一前一後的人影。
前面的是學姐謝凝,動力輪椅的速度其實不慢,被甩在後面的自然是一路小跑的程鐵軒。
兩人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類似的事情其實也有過幾次,所以不用猜,肯定是程鐵軒又在什麼方面惹到了謝凝,好在謝凝不會記仇,但另一方面也給了程鐵軒死皮賴臉的機會。
仇無衣很自覺地沒有問原因,多數人也都是如此,唯獨淩戚咬緊程鐵軒嘲笑個不停。謝凝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扮,黑框眼鏡,雙麻花辮,永遠是生人勿進的樣子。
“哦,都來齊啦,來,上車,準備出發。”
一輛動力車停到了眾人面前,駕駛席的車窗開啟,探出了酒鬼大師的半身。
“等等,這次既然不是狩獵,為什麼報酬如此豐厚,你究竟要做什麼危險的事?”
謝凝在車下抬頭問道,言語之中幾乎沒有什麼感情,甚至連質疑之意都淡薄得很。
“喲,他沒和你解釋明白嘛?這小子……之所以報酬這麼高,是因為我找到了幾個能和他們對練的家夥,事先宣告,這一仗可不好打哦,我說了,誰都不要手下留情,所以你的力量非常重要。”
酒鬼大師向眾人擠了擠眼睛,仇無衣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月前,每個人都從仁義新社手中收取了一份染色結晶的報酬,而這些報酬最終決定將其中的五百枚交給謝凝。
每個人都清楚謝凝的生活有多麼辛苦,雖然沒有再被欺負,卻已經遭到了孤立,而她也沒有與別人友好相處的打算,唯一的染色結晶來源就是一號班的共同狩獵。
而入學到現在為止,一號班的狩獵活動是最少的,大部分時間反而是酒鬼大師指導的訓練,今天的活動其實有沒有謝凝參加都沒問題,只是一個將染色結晶交給她的理由。
曉得了其中內情之後,仇無衣總算又放下了一樁心事,與其他人一起乘上了車。
車子依然駛向了郊外,這一次卻朝著人煙聚集的方向,接連穿過了好幾個小規模的村鎮。漸行漸遠,路邊的店鋪人家也越來越少。
但沒有人錯誤地認為這裡是個安安靜靜的悠閑之地。
大約數百米之外坐落著一件小小的茶樓,外觀上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矮小,破舊,但裡面的客人卻存在感十足。
或者說,客人身著的天衣存在感十足,電弧模樣的烈氣已經將茶樓周圍百餘米的範圍徹底籠罩。
“那裡就是要和你們對戰的人哦。”
酒鬼大師向著茶樓一指,即使是情緒最高漲的範鈴雨也如臨大敵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緊張的氣氛頓時充滿了不大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