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有點看入迷了……嗯,小程程,回去再寫吧,來,進行下一步。”
酒鬼大師紅著臉走到講臺旁邊,敲打著牆壁示意眾人看他。
“哼,反正又是些無聊的東西。”
對於酒鬼大師的為人,淩戚已經不再相信了,嘲諷起來也得心應手。
“哈哈哈,也許吧,聽好,交換自己寫的東西,和誰交換都可以,然後,批評上面寫得不對的地方,只要你認為有不對的理由,那就大膽說!當然,當事人要是有爭議也可以反駁。”
酒鬼大師眯起了眼睛笑了,像一隻鑽出洞窟的老年狐貍。
“啥?”
縱使仇無衣做了許多心理準備,卻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禁目瞪口呆。
這簡直就是一種羞恥pay,自己洋洋灑灑吹一大篇就算了,還要拿出來讓大家一起噴又是什麼意思?想到可能發生的事,仇無衣頓時覺得耳朵熱了起來。
這根本不可能讓人接受嘛!
除了鼓足了氣勢準備找茬的範鈴雨之外,其他人的表情也和仇無衣差距不大,如果是修煉,也許無論多麼艱苦都不會有人說不,然而面對這種和裸體遊街差不多性質的羞恥pay……從生理到心理上全都無法接受。
“怕了嗎?害怕看到別人眼中的自己?還是你們以為即使別人不說,大家就看不到麼?”
酒鬼大師嬉笑著在五人身前走來走去,饒有興味地注視著尷尬的他們。
“老師,我想知道這件事的意義。”
淩戚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那是因為她在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與不快。
“讓你們認清楚真正的自己,也許你不明白我的話,不過做不做隨你們。”
酒鬼大師繼續打著呵欠,似笑非笑地盯著淩戚。
“我做!誰要看我的?說不定你們挑不出問題。”
仇無衣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書寫的東西扔在面前,以一種近似挑釁的目光環視眾人。
此時,仇無衣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在天衣的理念上,這個看起來又廢有邋遢的東方九鬼所堅持的理念與面具怪人極其相似。
天衣即人,衣骨即深埋心中的陰影,只有將其全盤接受,才能獲得真正的強大。
擺出自認最為得意的東西,然後讓別人批駁評論,雖然這種做法十分暴力,但不失為理解自己的絕好機會。試問,若是一個人連自己最優秀的一面都看不清,又怎能有勇氣去接觸心中的陰暗面?
“我也一樣。”
程鐵軒將自己的長篇鉅著堆成一堆,耀武揚威地往前推了出去。
“那……我來看看好了。”
不願冷場的沙業首先拾起仇無衣扔出去的資料,現在還沒有人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有多麼慘烈。
時間始終在流動,一開始,每個人的言辭還相對拘束,然而當自己最為自豪的優點遭到各種質疑後,所有人的矜持全都爆炸了。
很快,事態由探討轉為了互噴,除了自己以外,剩下的人都是敵人。
“兄弟,我認為,在相貌上,如果和我相比,你也就是及格水平,實在是談不上英俊。”
程鐵軒鄙夷地拍著沙業的資料,死死咬住這一點不放。
“讓你寫優點就寫優點,你把和你交往的女生名單列在這裡算什麼邏輯?嗯?想炫耀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