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交談,程鐵軒已然重獲新生。
這速度甚至遠遠超出了仇無衣的預料,或許這就是程鐵軒這個人的特質,他進入失落比誰都快,但回複的速度也比誰都快,可能支撐這種力量的是奇厚的臉皮以及經驗。
“啊哈哈哈,兄弟,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完全複活了的程鐵軒盤膝坐在床鋪上,再度煥發出那種略有些欠揍的光芒。
“我們應該先互相交流一下,至少把每個人擅長的戰法都搞清楚才能更有效地發揮力量,對了,要不然把淩戚也叫過來?他在哪個房間?”
仇無衣忽然有一種“不能自己一個人眼瞎”的想法,因為淩戚和沙業還沒見面,只有他不見面實在是太狡猾了,所以立刻以作戰會議為理由,冠冕堂皇地提出了意見。
“我同意,認識一下比較好。”
沙業自然看不出仇無衣的鬼心思,欣然附和道。
“兄弟啊,這個真沒辦法。”
程鐵軒撤除了身上的外衣和圍巾,只穿著一件格子襯衫,呼地嘆了一聲。
“怎麼?不方便?”
仇無衣追問道,不過想到淩戚在酒館中那副自我中心的樣子,或許的確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人家是女生,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順便說一下,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沒看出來。”
程鐵軒聳了聳肩,無奈地望著窗外的星空。
“啥?”
愣了兩秒,仇無衣才猛然醒悟。
好像的確是這樣,雖然只見過短短的一面,而且對淩戚的印象完全傾向於男性,無論是身高還是舉動都沒有女性化的地方,可是她的聲音貌似的確更接近女聲。
如果不是一身粗放的牛仔裝遮住了體型,想必不會這麼晚才發現。
“女生就沒辦法了,從我開始吧,我有魔法的加護,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都能勝任,不僅是近戰,他是軟綿綿,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魔法變成遠端攻擊的手段。”
說著,沙業解下腰間掛著的那隻棉花糖模樣的生物,像是在介紹自己的朋友一般。
由於當事人就在眼前,仇無衣忍住了噴一口什麼東西出去的沖動,不過印象中好像是有這樣一種設定,那就是魔法少女身邊總有一隻奇怪的小生物,看來沙業連這一點都有所考慮。
這只叫做軟綿綿的東西應當只是一件玩偶,但它卻是天衣之中衣骨的顯現部分,如此想來,製造這件天衣的人也是挺拼的。
“我的武器是戰斧,不過一般情況下我還是傾向於速度吧,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也能切換到力量為主的形態。還有我那個妹妹,她叫範鈴雨,是絕對的力量型,只要確保她的一擊能夠命中,我想咱們就能勝利。”
仇無衣順便講明瞭範鈴雨的戰鬥方式,潛臺詞則是“萬一打不到就麻煩了”,因為範鈴雨的戰鬥持續力奇差無比,兩三次全力攻擊之後就會完全失去戰鬥能力。
“沒問題,這些都在我的資料之中,接下來你們聽我分析分析考試時候可能遇到的魔獸種類。”
程鐵軒主動忽視了自己,立刻切換成其他的話題。
“你呢?”
沙業奇怪地問道。
“我……咳咳,我什麼都不會啊。”
幹咳了兩聲,程鐵軒的臉色有些有點不自然。
“身為組織者,這點誠意都沒有,太令人失望了。”
仇無衣故意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心中卻在暗暗期待,因為程鐵軒找來的隊友都不是泛泛之輩,他本人自然也可能太弱,什麼全程劃水之類的說法應當只是一種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