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多一點,她比我要小一些。”
仇無衣答道,連同範鈴雨也一起捎帶,不過談論女孩子的年齡總不是有禮貌的事情,所以具體數字略了過去。
“咦?那是我最大嘛,我都過二十歲了,真是虛度光陰啊。”
程鐵軒假裝嘆了口氣,感慨自己的年齡。
“看不出。”
面相最老的沙業盯著程鐵軒仔細看了一會兒,才一板一眼地答道。
仇無衣也覺得有點意外,因為程鐵軒確實看上去要年輕一些,相貌文靜的人的確有這個特點。
“兄弟不瞞你說,我能依仗的就剩這張臉了,男人嘛,一定要看臉,什麼智慧力量的……咳,不說了,兄弟,有件事兒你知不知道?”
程鐵軒一提到自己的臉就會陷入一種幾近自戀的陶醉狀態,不過這種狀態只能持續一瞬間,很快他就把話題帶到了正道。
“不知道,我對這裡一無所知,連路都不識。”
沙業搖頭道,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實話。
“那我就和兄弟說說,咱們學院的授課是分等級的,透過這個等級的考試才能進入相應的班級上課,而最高等級是第五級,考試的內容是五人一組的隊伍與魔獸進行實戰,完全沒有生命保障的實戰。”
說到這裡,程鐵軒壓低了聲音,使氣氛變得詭秘而靈異。
“這是漠視生命的行為,不應該的。”
沙業卻對考試的內容報以了否定,一隻手按在胸前,深邃的雙眼望著星空,似乎是在對誰祈禱。
“呃……這……兄弟,你沒興趣?”
程鐵軒忽然被話噎住了,能說會道的舌頭也突然打了個結,因為在酒鬼大師漏出來的新生資訊當中對沙業的描述並不太多,所以給人的印象也是一個不斷追求高峰的武人,結果卻萬萬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沒興趣,這裡面沒有愛,不過你們如果要參加的話,我可以加入。”
峰迴路轉,沙業的話頓時令除了範鈴雨以外所有人愣了一下,範鈴雨還在因為沙業不和她戰鬥而生氣,耳中聽不進去任何東西。
“理由?”
仇無衣看了他一眼,簡潔而直白地問道。
“你們給我帶路,我就要感謝你們,人必須懂得感恩才行,你們都是好人,我看得到魔法的指引。”
此言一出,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仇無衣覺得沙業這個人就像生活在另一個次元的生物一樣,以一般人的思維方式是不可能理解的,他與只相信光明的聖父聖母又不同,或許正是他所相信的“魔法”賦予了沙業這種人格。
“那……那就太好了,哈哈……”
程鐵軒幹笑了兩聲,用整理圍巾的動作掩蓋了自己一瞬間的呆滯。
“怪人。”
範鈴雨噘著嘴唇,仍然不滿。
很快進了內城區,四人直接向著東方天武堂所在的位置前行,巨大的城堡在黑夜中尤其耀眼,因為每一塊構成外牆的磚石都散發著昏黃的光芒,亮度與蠟燭相似,但聚集在一起就變成了碩大的光球。
據說這種燈光會從天黑一直亮到零點之前,是標誌性的景物。
“謝謝你們,我還要去看看現在能不能報道,再見。”
在學生宿舍門口,沙業禮貌地與三人道別,風風火火地去做自己還沒做的事了。
“哥,好累,我要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