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軒忽然峰迴路轉,以聊天般的口氣說出了挑釁的臺詞。
“啥?好好,你有種,走!你小子,算你幾天走運,以後別叫我碰到!”
暴徒老大氣鼓鼓地大手一揮,對仇無衣惡狠狠地甩出一句威脅,幾個人圍著程鐵軒走向了後面的巷子。
小小的波瀾忽然沉默了,仇無衣站在風中,有一種說完笑話卻臺下冷場的感覺。
“哥,要去看看嗎?那家夥怎麼看都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範鈴雨扯了下仇無衣的衣袖,打架沒打成,她也有點失落。
“應該沒關系,既然他和咱們一樣是天武堂的新生……應該不是個泛泛之輩,說不定還是個強大到讓人看不出有多大力量的人。”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仇無衣也有些心虛,不停抓著頭發就是明證。
實際上,除了欠揍,他在程鐵軒的身上什麼都沒看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沒有離開街口,深邃的小巷有點黑,看不到裡面發生的事情,也聽不到打鬥的聲音。
過了五六分鐘,幾個人影親親密密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在最中間的竟然是程鐵軒。
“沒問題!兄弟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要不要我擺酒賠罪?”
暴徒老大一臉堆笑地搓著雙手,就像在和長輩說話一樣。
“不用不用,我去說說就是了,他怎麼也得給我個面子吧,小事一樁而已,希望你們好好做啊。”
程鐵軒依然是那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將半張臉藏在厚厚的圍巾當中,眯眼笑道。
“那是一定,一定的,兄弟你就看著,做不出結果,我豈不是白混這麼多年!走了啊,嘿嘿,得罪,得罪。”
一行人興高采烈地離去了,經過仇無衣身旁的時候,每個人都笑著告罪一聲,雖然沒有設麼沒誠意,但這群人態度的變化也著實令人驚奇。
權勢?還是其他什麼?
仇無衣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看不透程鐵軒這個人了,不知不覺地將他劃分到“危險人物”一類。
“不好意思,都是為了救人。”
程鐵軒與暴徒們揮手告別,轉而來到仇無衣面前,客氣地伸出了手。
“哈?你以為我們會輸給這種雜碎?你是天武堂的新生,難道我們就不是嗎!”
範鈴雨不滿地叫了起來,如果是一般的爭執還好說,可是她決不能容忍力量被小覷。
“怎麼可能,當然是救那五個人,你們兩個應該不會對這些人手下留情,嗯嗯,一看就能輕易打死人的小妹妹說不定還不會怎樣,你可是真的很危險呢。”
程鐵軒的笑容變得越發親切,說話也毫不避諱,他伸出的手始終靜止在空氣當中,等待著仇無衣的回應。
“有意思……程鐵軒是嗎?你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們收手?”
仇無衣臉上的表情忽然融化了,也向著程鐵軒微微一笑,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這個嘛,只要有這個東西,一切都好說。”
說著,程鐵軒捏住了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圍成一個圈,另外三根手指翹起,得意地晃動了兩下。
“錢嗎?”
仇無衣不置可否地翹起了嘴角,心中生起一陣鄙夷之意,說到底只不過是土豪而已,當年結識的天九大哥也是個超級土豪,可他的談吐,淵博,乃至相貌都比眼前這個程鐵軒強上幾百倍。
“自然,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大事,不過我也不是用金幣打發他們,而是成為了這些人的贊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