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無衣的眼中閃過狐貍般的光芒,雖然有些危險,但這筆財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
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老紳士,不過對於這個人,仇無衣意外地有一種信賴感,他也不明白其中原因。
“我知道了。”
悠悠的回答非常簡短,卻已經足夠。
這裡面不僅包含著謝意,還有對“同伴”的認同。
“好,分類吧!”
仇無衣直接在財寶山中坐了下去,好好地享受了一下錢堆中打滾的感覺。
“哥我也來幫……咦?這是什麼?”
範鈴雨正要跑過去,目光不經意地從白灰當中略過,又在裡面看到了一件東西。
撥開白灰,露出的是四方形的紅色金屬塊,造型頗為考究,四個方向刻著火焰的圖騰,正是烈國最為尊崇的神火造型。
“沒見過,是什麼令牌嗎?”
仇無衣將一把把金幣塞到空間盒子當中,沒有過多關注這個新發現,只是隨便掃了一眼而已。
“沒啥稀奇的,皇家的令牌而已,見過好多次了。”
範鈴雨同樣被把它當成一回事,隨手丟到了一邊。
“啥?”
仇無衣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剛才聽到的東西很令他在意,不僅如此,他這才覺得貌似漏掉了什麼關鍵。
“我說就是皇家令牌啊,年年收稅的都要來展示一次,上面刻著身份證明,只要用特殊的光照一下就能看清上面刻的字了,或者用手摸,像這樣的紅色令牌好像是皇族……咦?”
說著說著,範鈴雨也覺得貌似有點不對,連忙慌慌張張地拾起了令牌。
“拿來我看。”
伸手從範鈴雨的手裡接過令牌,仇無衣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用手指輕輕按著令牌上面的凸起,讀著上面的每一個字。
不過是浮雕的文字而已,每一個字都不難讀,但仇無衣的臉色卻隨著手指的移動而一點點發白,變青。
範鈴雨很乖地沒有打擾,她看到過無數次仇無衣皺起眉頭的樣子,但她也明白這種犯愁差不多算是一種習慣,或者說是故意做給人看的,是一種帶有惡意的壞習慣,事實上這些事情並沒有真的使仇無衣束手無策。
可是現在仇無衣卻真的在犯愁,而且是那種冥思苦想也得不到結果的愁。
“我想……應該先回去向老族長說一下了,現在我很希望得到他老人家的教導。”
仇無衣的臉終於從精神上的冰凍狀態中複蘇,鐵青著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那倒沒什麼,可是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悠悠追問道,她無法想象仇無衣這樣一個人會因為什麼事情而犯難。
“如果不出意外……這的確是皇族的令牌,而且……是二皇子身上的東西,說不定被咱們幹掉的這個怪物根本就不是什麼兇手,很可能就是……”
仇無衣的話沒有說完,也沒有打算說完,所有人的後背已經感受到了相同的寒氣,發自內心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