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事情與仇無衣沒什麼關系,宴會未開始,旁聽古那馬處理事務太無聊,又不能陪薇薇玩小孩子的遊戲。於是他找了個藉口,說是長途跋涉,需要稍事休息,於是就分得了一個客用帳篷。
但事情的發展卻有些不太一樣。
“何必呢,既然這麼不高興,你為什麼非得在這兒啊?”
仇無衣的臉與苦瓜沒什麼區別,哭笑不得地對身旁的人說道,帳篷裡有厚厚的坐墊與床鋪,可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因為年齡合適的女人只有我一個,所以招待客人是我的職責。”
脫去獵人的服裝,換上一身五彩斑斕羽毛短裙的悠悠面無表情地託著木盤站在帳篷的角落,木盤上放著酒壺,幹果等招待客人的傳統食物。
羽毛短裙大概只能勉強稱作比基尼泳裝的變種,從圓潤嫩滑的雙肩到纖細有力的長腿全部暴露在仇無衣的眼中,淺褐膚色與打散的雪白銀發搭配在一起竟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奇妙魅力。
即使是仇無衣,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你難道經常做這樣的事嗎……”
仇無衣捂著額頭感慨道。
“上一個值得這樣招待的客人出現在兩百年前。”
悠悠的眼睛完全沒有落在仇無衣身上,也不因為身上的著裝而感到羞澀,冷冰冰地回答道。
“真是奇妙的傳統啊,你們都是這樣的?”
仇無衣決定一起站著,於是就走到了帳篷的另一個角落,兩人之間是最遠的對角線。
“削骨部落的習俗已經很接近平地人,換做其他的部落,不僅會讓我晚上侍寢,也許還會把我送給你。”
提及這一類的話題,悠悠終於顯得有點不太自在,悄悄垂下了頭,但仍然好好地回答了仇無衣的問題。
“對不起……當我沒問,我還是出去算了。”
仇無衣也被搞得尷尬起來,耳朵邊上有些發燒的預兆,幾步走到帳篷門前,掀開簾子便要出去。
“我不討厭你。”
“啊?”
剛要出門的仇無衣立刻在門口愣住,抬起的一隻腳懸在空中。
“我只是無法好好面對身穿天衣的人而已,所以即使你救了我爺爺,我也說不出感謝的話。”
悠悠的聲音沒有那麼冰冷平淡了,可是仍然缺乏必要的高低起伏,就像口中的話都是勉強裝出來的謊言一樣。
“對了,那支箭,謝謝你。”
仇無衣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轉身,只是向著悠悠搖了搖手,邁步走出了帳篷。
“仇……無衣。”
留在帳篷之中的悠悠輕聲念著這個還不算熟悉的名字,心中忽然有點小小的煩亂,是因為那一箭被意外地發現,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東西?連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月亮升到天空正中,部落中的宴會開始了。
已經有三分酒意的古那馬拉著仇無衣到處寒暄,恨不得把每個人都介紹一遍,古樸而雄壯的蒼涼歌聲回蕩在山間,紅彤彤的火光將一切映得通明。
“請!來者是客,娃娃,你不用太顧及咱們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