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天衣學院中還有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仇無衣收起心中的疑惑,按照昨天規定的時間趕到了實戰考試的場所。
實際上就是學院中的大體育場而已,趕到之時,負責評分考核的老師們已經全部到場了,坐在專有的位子上相互之間低聲交談著,而要參加考試的學生則站在大體育場中央,沒有什麼秩序與佇列。
在人群中,仇無衣數了數人頭,卻沒看到範鈴雨的身影。
果然……是睡過頭了吧。
這樣的事情平均三天左右就會發生一次,十幾年間已經看慣了的東西,現在卻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拿來開玩笑了。
“哼!馬上就要開戰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發愣,膽子不小嘛。”
一個被怒氣佔據的粗暴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啊?和我說的?”
仇無衣被這聲音從回憶中吵醒,疑惑不解地望著身後叉腰站著的大塊頭。
粗黑的眉毛,與大猩猩差不多粗壯的體格,以及看不出年齡大小的滄桑面孔,這張臉似曾相識,卻沒有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你……在老子面前裝什麼蒜!”
在報名處曾經被仇無衣傷了面子的大漢圓睜怪眼,七竅生煙地怒吼。
“呃……您哪位?”
慣於在陌生人面前擺出一張笑臉的仇無衣無辜地彎起了嘴角,因為實在想不起來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這種家夥。
“你給老子等著!到時候有你好看!記住了,老子名叫郭勇!”
面色已被胸中怒火憋得青紫,郭勇氣沖沖地甩出一句狠話,揚長而去。
“這是有病啊。”
仇無衣撓著頭發,還處於五裡霧中,依然想不起來任何東西。
如果不是與範鈴雨重逢的喜悅佔據了他的頭腦,或許還不至於把郭勇忘了個幹淨。
“喂,你來了呀?”
這一次,換成了女孩子毫無拘謹的大方聲音。
“期待已久了麼……噗。”
轉過去的仇無衣不禁偷笑了起來。
範鈴雨早晨雖然有好好的洗過臉,幾根不聽話的頭發卻翹了起來,可見起床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那當然,你可別中途被打敗了,我會失望的,這裡沒有人比我更想打敗你了。”
沒有什麼心機的範鈴雨並未察覺仇無衣的笑聲有什麼意義,認認真真地發起了挑戰宣言。
“放心,就算是為了你,我也得堅持到最後,另外,這個先還給你,我還欠你九十九倍,以後慢慢還。”
說罷,仇無衣摘下手甲,隔空一擲,丟向不遠處的範鈴雨。
“你認真的?”
揮手接住手甲,範鈴雨反而歪起了頭,疑惑不解地看著仇無衣。
仇無衣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擠到了人群外面。
“怪人。”
範鈴雨將手甲戴在右臂上,雙唇緩緩開啟,卻只說出了兩個字,她覺得這個人的行為著實不可理解,但是一點都不令人討厭。
隨著聚集過來的人數量的增加,老師們終於開始行動了,其中一個大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站在臺上,清了清嗓子。
“參加實戰考試的同學們!聽好!接下來我要說的是考試規則!”
嗓音洪亮的中年人此言一出,大體育場內頓時靜了下來,包括仇無衣在內,所有考生都認認真真地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