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小作坊做的？”
“是。”
“進沒進醫療手冊啊？有國藥準字嗎？”
“沒有。”就算不願，他還是得如實回答。
郝局長放下了藥瓶，看了曹斌一眼：
“那還不是假藥嗎？你能保證他的安全性嗎？死了人，責任你能承擔嗎？”
“局長，不是。覆誕大學的報告已經說了，不管是華夏格列寧，還是現在這瓶治癒藥，安全性都遠遠比進口格列寧高，這兩個都是真能治病的藥。”
曹斌還想爭取一把，卻是被郝局打斷了：
“我不要聽這些，只有醫療手冊裡的，擁有國藥准入的藥，才是安全的藥。那些藥在生產上會受到嚴格檢驗，還有大量的實驗證明安全性。
你現在給我的這個藥，華夏格列寧就不說了，再安全也是假藥，因為他侵犯國際版權了。
這個白血病治癒藥，雖然很好，但也必須符合規定。就算覆誕大學說這是能治病的藥，就算把版權註冊了，他一天沒有經過國藥驗證，拿到國藥準字，一旦生產出來，那就還是屬於假藥。”
“局長，主犯是在救人！”曹斌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嘭~~！”
郝局長卻是狠狠地拍了拍桌面：
“你知不知道，諾瓦公司亞太部門已經和國家交涉了，他們已經向國家起訴這些假藥販子了。你有沒有考慮我的壓力？
這件事的輿論已經波及很廣了，明天那三個假藥販子就要上法庭了。那個主犯也不能漏過，你必須今天把他抓進來。
曹斌，你要記住，我們是警務部門，制止犯罪是我們的職責！至於這個犯人有沒有罪，那不是我們說了算，那是交給法院來判。但犯罪，我們是一定要制止，主犯，也是必須要抓回來的！”
曹斌低下了頭，心灰意冷了。
他堅持的公義，是在不傷害好人的前提下的。
可現在，法與情的衝擊，真的太大太大了。
最終，終究是情壓垮了他心中的法。
他將警員證取了出來，放在了局長的辦公桌上。
“你什麼意思啊？”郝局見到這一幕，頓時有點怒了。
“局長，對不起，我能力有限。”曹斌做不下去了。
“曹斌，你考慮過後果嗎？”郝局長冷冷地說了。
“所有的處分我都能接受，這案子我真的辦不了了。”曹斌的內心，是真的承擔不了這份良心的譴責了。
郝局長放下了手上把玩的鋼筆，面無表情地說了：
“出去。”
曹斌點了點頭，轉頭離開了。
.......
事情的發展，正如唐音的預料。
從曹斌在醫院被打落地不還手後，他就知道，這個人是最適合把專利留在華夏的人。
因為他的情義，遠遠比其他人高。
這份情義，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好事。
但對於要求辦案公證的警方來說，那就不是好事了。
曹斌一定會做不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