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溫庭鈞仔細的研究著手中的報告,金絲邊眼鏡下的眼睛透著認真和不苟。
“其實像他這種情況我以前是遇到過的,也的確是用針灸才醫治好的。”
斐染兒像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看著溫庭鈞,期待的問道。
“那痕恢復的機率有多大呢?”
“目前預測是60%,剩下的就要看他的意志力和自愈能力了。”
溫庭鈞也不敢誇下海口,只能這樣客觀的給斐染兒講述。
“意志力?”
皇甫暗夜不解的蹙眉,成熟的臉上浮現出擔憂。
這和意志力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針灸的過程很痛苦,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嗯……很多人在針灸的過程中可能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溫庭鈞說的很是委婉,但意思卻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
斐染兒和皇甫暗夜對視一眼,似乎都有些猶豫。
一般人承受不住,但如果是痕的話……
“我們同意做這個手術,我相信我兒子會挺過來的。”
斐染兒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猶豫的在手術合同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皇甫暗夜也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明顯也是相信皇甫痕的。
溫庭鈞點了點頭,笑意溫和。
“我會竭盡全力的,接下來就麻煩你們幫病人做做思想工作吧。”
“好。”
斐染兒和皇甫暗夜點了點頭,徑直走出了溫庭鈞的辦公室。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說話,一直沉默到皇甫痕的病房門口。
等他們走進去之後,斐染兒就率先開口了。
“痕,醫生已經有方法了,但是會很痛,不知道你能不能撐住。”
皇甫痕臉色波瀾不驚的躺在病床上,緊緊的抿著玫瑰色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