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劉海試圖把防護網開啟,但是開關已壞,他只能大吼著叫她回來,這種程度的防護,他知道她能突破。
“你瘋了嗎!”班傑明想阻止他,但是手中的鐳射槍不能停。
“章印!”他試圖讓隊長來阻止齊劉海,看了藍姆一眼,班傑明用口型沖他比劃著,“別t忘了那個人為了你付出多大的代價!”
章印看懂了他的唇語,他一直為組織,為那個人的理想而活著。現在連任性的權利都沒有嗎?心中的天平被拉向另一邊,彷彿下了某種決心般:“它和其他生物不一樣,我們一起走!”
齊劉海:“你看,隊長也是這樣認為的!”
想不到他會這麼說,班傑明心中甚是痛恨:“隊長!”
章印靠近他,拿起他手上的槍,“我們殺出去!”然後趁他不注意,一個手刀劈下,齊劉海暈了過去。章印扶住他倒下的身體,看了最後一眼怪物堆中的龔珍珍,那個曾經救過他,和他做過交易,能聽懂人類說話的另類,說道:“撤!”
隨著最為關鍵的一個按鈕按下,機關被啟動,層層疊疊的門板逐層開啟。
主角視角)
我看著身後發生的一切,小胖被守衛踩在地上,它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堅不可摧的身體在守衛的利爪下不堪一擊,全身都是深可見骨的爪痕。在它不遠處,只剩半截身體的阿黃正在被分食。
我想起曾經有那麼一隻愛叨叨的小朋友,就那麼脆弱地倒在強者的腳下。那死前無力的□□和不斷扭曲掙紮的肢體在無數個日夜牽動著我的神經。那一幕深深印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生命既堅強又脆弱,在這物競天擇的世界裡,冰冷得連感情都是一種奢侈。
這一層到處是四處飛濺的血液和破碎的各種器官組織。咀嚼聲、槍聲、爆炸聲、嘶吼聲充斥在耳邊,隨著背後安全門的層層下落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起來,現在的我只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返回去只是一瞬間做出的決定,我在這片血雨屍山中游走,連恐懼都忘卻了。從沖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了。
【看來宿主被拋棄了。】
系統聲音的響起終於讓我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本系統之前就說了推薦宿主走佔領地球這條路線。】
“但是你還說人類的勝率有60。”這種馬後炮的行為令人討厭,既然已經選擇,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請讓我再任性這最後一次。”趁其不備,我向守衛撲了過去,多次強化過的指甲在它脖子上留下痕跡。
落地瞬間,它一尾掃了過來,帶著強勁的風。我四肢發力向空中跳起,躲過這致命一擊。守衛者可不會給我喘息的時間,身體180度調轉對準我落地的方向一爪揮過來,我急忙兩手十指並起,用堅硬的指甲做防護盾。碰撞的瞬間,手掌一麻,感覺指甲都要斷了。我被這股巨大的沖力撞飛,身體在拋起時急速調整平衡,在空中翻轉後四肢朝下同時落地,厚實的腳墊減緩沖力。落地後,指甲嵌入地板穩住向後滑動的身體。
守衛者仰天咆哮,進食的幼蟲紛紛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一爪直取一隻幼蟲的神經中樞,掏出來的碎肉往嘴裡一送。我向前狂奔,身體快速蜷局成球狀,身體每一個鱗片都傾斜出一個角度。藉著剛才那股沖力我急速旋轉,如電鋸般切割著所有試圖靠近我的生物,這正是我另一個保命技能。
那些試圖撕咬著撲過來的幼蟲被這股力道攪得身體開裂,紛紛後退不敢接近。守衛捏死一隻“逃兵”,憤怒地向我揮動雙爪,滾動間我不斷調整方向躲避它的直接攻擊。
躲閃間我滾進它下盤位置,試圖攻擊它的腹部,但因沖力漸緩力度大打折扣。幾個回合後,我只受了點輕傷,我知道它根本沒有拿出全部實力,但我已經徹底激怒了它。我遠遠地避開企圖再次沖過來,這次守衛居然抓起身邊的幼蟲向我砸來,球形的狀態不易靈活控制方向,我和其中一隻撞在一起,頓時眼冒晶星。
守衛趁我來不及反應一爪把我摁在地上,另一隻爪子向我刺來。我被破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背後的兩只爪子試圖反擊時被它一一掰斷,這痛苦讓我忍不住咆哮出聲。
我被守衛踩在腳下動彈不得,鱗片被撞碎再也起不到保護作用。我想我的後背一定開了一個大洞。它並沒有一招解決我,而是不斷地折磨著,彷彿想用這種酷刑懲罰我對它的無禮。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生命力在流逝,比起身體的疼痛更多的則是不甘,我不想就這樣完蛋,死的太難看了。
系統在說著什麼,可我什麼也聽不清。每一根神經都在傳遞痛苦,兩只斷臂耷拉在身上,嘴裡咳出鮮血,我趴在地上狀態很不好。後背血肉模糊,濕濕黏黏的血液淌了一地。只差最後一擊,我就徹底歸西了。
十成力道的爪子正要揮向我腦門的瞬間,一個身影沖了過來,守衛迅速閃開。
那是一隻熟透了的塔塔木星人,黝黑的鱗片與細密鋒利的牙齒再配上那充滿立感的肌肉,我彷彿看見了變成成熟體的自己。
那熟悉的氣息,正是這具□□身體的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