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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獄卒被沈玫強大的氣場震懾道,一時間也不敢前進,對沈玫做出什麼來,一旁的王瑋見到這個場景,呵斥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幾個獄卒這才畏畏縮縮的過去,準備將沈玫綁起來。
“怎麼?我的人都敢動了?王大人膽子還真是大啊。”方才蕭遙一直站在沈玫身後,因為光線過於昏暗,王瑋又注意力全都在沈玫身上,所以一時沒注意到身後的蕭遙。
蕭遙可見不得沈玫被別人欺辱,握著沈玫的手腕,將她往身後一拉,擋在了那些人與沈玫之間。
看著蕭遙高大的背影,沈玫被握著的手腕微微發燙。
“穆親王?”王瑋聲音有些哆嗦,抖著聲音問道,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遠在邊疆的穆親王居然會為了沈玫的事情,親自從邊疆趕了回來,是他漏算了。
“正是本王,王大人能否讓行,讓沈小姐與沈大將軍見上一面。”蕭遙對王瑋還是有基本的尊重的,只是王瑋領情與否,就難以的得知了。
沈玫待在蕭遙背後,陰影覆蓋住了她一半臉龐,她靜靜等待著蕭遙與王瑋對峙的結果,她總是這樣無條件的相信蕭遙,總是能給她想要的東西,此刻手腕還是被蕭遙緊緊的攥住,沈玫心中騰起一絲暖意。
難得蕭遙如此尊重他,王瑋想著,若是平常,他就賣個面子給蕭遙,順水推舟賣個人情,可是這次,他不可能輕易答應,他現在就如同站在懸崖邊,稍有不慎,他就會墜入懸崖,落入萬丈深淵。
王瑋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了,沈玫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倒也不意外,現在就等著看蕭遙如何解圍,蕭遙輕輕捏著她的手心,沈玫在背後輕笑出聲,都到這個時候了,蕭遙還不正經。
正想著,卻聽見面前的蕭遙漫不經心的問了王瑋一句:“不允許本王帶沈玫進去,你的理由呢?”
王瑋哪裡有什麼理由,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阻攔沈玫而已,於是他支支吾吾,頗沒有底氣說道:“是皇上派我來看守沈之衍的,我有理由阻止你進去。”
似乎是聽出了王瑋語氣中的遲疑,蕭遙輕佻一笑,不屑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白玉腰牌,在王瑋面前晃了晃,問他道:“本王在邊疆被風沙迷了眼,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王大人可否為本王解答?”
蕭遙明晃晃的笑容在王瑋眼中,就是索命的笑容,王瑋抖了抖,看著眼前那塊成色上號的羊脂玉,據他所知,這塊白玉腰牌,應該當今聖上的腰牌。
果不其然,王瑋只是看見了腰牌上刻著的“蕭”字,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那他剛才隨意編的謊話,豈不是已經被蕭遙揭穿了,王瑋心中一震,突然有些害怕了起來,若是皇上首肯了蕭遙帶著沈玫前來見沈之衍,是不是就代表著對他的不信任,聰慧如皇上,又怎麼會不明白,沈玫這個時候要求見沈之衍,肯定兩人會密謀著翻案,皇上明擺著就是對此案又懷疑,才會同意蕭遙帶來沈玫。
但是王瑋根本就不知道,蕭遙手中的腰牌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腰牌,而是蕭遙自己的。
當年先帝得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命令能人巧匠將羊脂玉雕琢成了兩塊腰牌,分別賞賜給了當時還是太子的當今聖上,另一塊賜給了最小也最受先帝疼愛的小兒子,也就是蕭遙。
所以,蕭遙手中的這塊腰牌,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他沒有見過皇上,而且朝廷命官大多不知道他也有一塊白玉腰牌,他平日也不拿出來輕易示人,而當今聖上也對蕭遙十分放心,所以也沒收走他手中的腰牌,正是藉著這些,蕭遙現如今才敢這麼大膽。
王瑋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頭磕在地上,看著沈玫與蕭遙從他面前走了過去,心中想阻止,可有沒有這個膽子,縱使他權勢滔天,也敵不過皇上。
沈玫走過時,低下頭看了看安靜跪在地上的王瑋,又不屑的轉開了目光。
獄卒見著蕭遙和沈玫是奉命前來,忙不疊的替他們開啟牢房欄杆上懸掛著的鐵鎖,又幫著推開了鐵門,沈玫終於見到了分別多時的沈之衍和沈青鋒。
“爹爹!哥哥!”沈玫熱淚盈眶,眼淚搖搖欲墜,看著眼前的沈之衍消瘦的身影,終於忍不住,撲到沈之衍懷裡,哭出聲來。
“都怪女兒不孝,害的爹爹受了這麼多苦。”沈玫心裡很是自責,眼淚打濕了沈之衍身穿的囚服,沈青鋒在一邊也看不下去了,過來拍了拍沈玫的肩膀,連同沈之衍低聲安慰著情緒崩潰的沈玫。
見到沈玫一家人抱在一起敘舊,蕭遙也不好站在這裡打擾,默默的退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沈玫終於將情緒緩了過來,想起她要辦的正事,連忙從懷裡掏出那份證據,遞給沈之衍,說道:“不知道爹爹和哥哥有沒有見過這份證據,這是王瑋誣陷咱們家通敵叛國的證據。”
沈之衍和沈青鋒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過,其實也是王瑋心裡有鬼,雖然字跡是仿的沈之衍的,印章也是沈之衍的,可是他就是怕被沈之衍看出什麼破綻來,所以王瑋一直在迴避將證據交給沈之衍看這件事情。
王瑋以為他能矇混過關,但是他沒料到,沈玫早就拿到了證據。
沈之衍和沈青鋒接過證據,細細端詳了起來,沈之衍也一個字都不放過,細細的看著證據上有什麼破綻。
沈青鋒到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微微搖了搖頭,將證據重新還給沈玫。
而沈之衍目光掃過一行又一行的字跡,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字型,筆鋒全都對的準,若不是知道是王瑋從中作梗,沈之衍都快要相信,這信件證據,就是他親手所寫無疑。
沈之衍又繼續看著,突然,他講目光轉向蓋著印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