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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夫人哪裡懂得這麼多,她鮮少與沈玫交鋒,自然是不知道沈玫的厲害之處,劈頭蓋臉的便質問道:“沈玫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誰沒了規矩?”
“二夫人作為長輩,在沈府門口對小輩出言不遜,丟人現眼這是有規矩?都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不管不顧責罵小輩,這是有規矩?二夫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沈玫站起來,猛然說道,二夫人被沈玫震懾住,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是強詞奪理。”二夫人不甘心的喊道,沈玫這一番話的確讓她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一句。
沈玫嘲諷一笑,說道:“既然二夫人問我什麼是規矩,那我便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說罷,沈玫轉頭,朝著站在一邊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楚楚,“楚楚,去請三夫人過來,讓二夫人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三夫人暗道不好,可是此時已經追悔莫及,看著楚楚小跑著遠去的身影,二夫人腦海中突然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讓她有些想逃離。
沈玫怎麼會讓她如願,吩咐院中的小廝,將院子的木門關閉,徹底斷了沈傾顏和二夫人的退路,沈傾顏見狀,跌坐在石凳上,邊哭泣邊抹著眼淚,嘴裡還唸叨著:“我不要嫁給王瑋那個老男人,我不要,娘親救我啊,我是要當王妃的,娘親。”
二夫人一邊安慰著情緒崩潰的沈傾顏,一邊死死的瞪著沈玫,沈玫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對二夫人說道:“二夫人這樣瞧著我做什麼,傾顏自己與王瑋暗通款曲,和我有什麼關系?”
二夫人聽沈玫還在狡辯,當即怒火中燒,揚聲呵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說罷,便朝著沈玫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只是二夫人多年養尊處優,行動早已經不如從前靈活,只能看著沈玫輕松的躲過她的每一次攻擊,好不容易拽住了沈玫的衣角,將她用力一扯。
此時從門外傳來一聲呵斥:“都在幹什麼?窩裡反了嗎?”
沈玫和二夫人同時回頭,看見院子的木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開啟了,而三夫人正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出鬧劇。
“玫兒,你怎麼也跟著胡鬧?”三夫人問道,見著二夫人的手還拽著沈玫的衣角,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還不放開嗎?這樣折騰有什麼意思。”
二夫人雖然不願意,到底還是放開了攥著沈玫衣角的手,用質問的語氣問道:“你來做什麼?這種事情也輪得到你摻和?”說到底二夫人還是沒有習慣身份的改變,還一直以為三夫人是當年她身邊那個好欺負的奴婢。
三夫人冷笑一聲,見著二夫人這頤指氣使的模樣,好心提醒她道:“現在沈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我來管,所以二夫人你說,我為什麼要來?”
二夫人似乎是聽出了三夫人語氣中的嘲諷,想都沒想,就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這聲巴掌聲,極為響亮,沈玫扶額,原來沈玫以為,二夫人再不濟,也要比沈傾顏聰明,可現在看來,果然是有什麼樣的母親,便有什麼樣的女兒。
沈傾顏的智商果然是遺傳到了二夫人的智商,二夫人這一巴掌,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本來若只是和沈玫有沖突,那便罷了,可如今這一巴掌,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以下犯上了,雖說二夫人比三夫人先入府,可地位的高低,並不是先入府後入府就能決定的。
“來人,將二夫人家法處置,打十大板子,之後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三夫人氣急,搬出家法處置二夫人。
二夫人睜大眼睛問道:“你敢?”
“為什麼不敢?去拿板子來,今日我便要教教她,什麼叫家法。”三夫人吩咐院中小廝,小廝趕忙跑去,不一會就拿了板子來。
“打吧。”三夫人無情的下了命令,心裡卻在感慨,她剛做三夫人的那幾年,二夫人想著法子,給她些零碎的折磨,如今,她也總算是熬出頭了。
二夫人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按在地上,困住雙手雙腳,二夫人極力掙紮也掙脫不了,只能任由板子重重的落在她屁股上,二夫人疼痛難忍,大叫出聲。
沈傾顏在一旁看著二夫人受刑,緊緊的捂住耳朵,避免二夫人的慘叫聲傳進她耳中,可是任她怎麼捂著,二夫人的慘叫聲還是源源不斷的傳進她耳中。
好不容易叫聲止住了,沈玫看過去,此時二夫人已經傷痕累累,不斷有血跡滲出來,染紅了一片衣裙,行刑的小廝並沒有手下留情,若是換了府中任意一個下人,都不會手下留情的,二夫人和沈傾顏平時苛責下人,此刻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沈傾顏趕緊撲過去,扶著二夫人,只見二夫人此刻已經痛暈死過去,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珠,沈傾顏邊哭邊拍打著二夫人。
“娘親,娘親,你醒醒啊。”沈傾顏哭喊著,終於二夫人悠悠轉醒。
沈玫見著這場景,到還是有些不忍心,對著三夫人說道:“三姨娘還是請個大夫吧,若不好好醫治,這下半輩子,算是廢了。”
三夫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對著沈玫保證道:“這些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玫兒放心把。”
沈玫向來放心三夫人做事,抬手吩咐旁邊看熱鬧的小廝,將沈傾顏和二夫人送回了她們的院子中,熱鬧看完了,人也漸漸散了,沈玫的院子中回歸了之前的平靜。
今天這一番鬧騰,讓沈玫著實覺得累,吩咐楚楚打水替她洗漱,便睡下了,沈玫沉沉的睡了過去,腦海中不斷的做著一個又一個的夢,夢裡的合歡樹,芙蓉花,夢裡的沈傾顏,蕭澤冷笑著朝她撲過來,她墜入山崖的那種墜入感,沈玫突然驚醒,再也無法安睡,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和沈傾顏之間,馬上就要有個了結了。
沈玫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院子中,還有人,也無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