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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吧。”皇上三人走到了專屬他們的位置上,皇上大手一揚,沈玫便迫不及待的隨著眾人一起站了起來,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只是,沈玫屁股還沒捂熱座位,便又聽見了大門處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傳聲,沈玫嘆一口氣,又拉開凳子,跪在了地上。
“三皇子、五皇子駕到!”說罷,兩個極為相似的男子便走進了宴會的大殿。
沈玫又故技重施,偷偷的抬頭,發現蕭澤和五皇子蕭源雖然說是長的想象,但還是有一些不同的,今日蕭澤身著暗紫色長袍,身形挺拔,頭發用冠玉束著,而走在他身後的蕭源,因為年紀的緣故,明顯要比蕭澤矮上一點,面相也更為稚嫩一些,蕭源今日身著黑色繡金邊長袍,看起來反而要更加玩世不恭一些。
“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母後,母妃不要怪罪。”蕭澤與蕭源走到正殿中央,跪地不約而同的說道,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還跪了一地的大臣與夫人小姐。
沈玫此時只覺得頭疼,挨著桌子跪著,恨不得她有縮骨功,縮在角落中,不被蕭澤發現,方才蕭澤走進大殿時,她便感受到了,來自蕭澤那邊仇視的目光,還真是“冤家路窄”。
“好了,來了就行了,阿澤和阿源趕緊起來吧,宴會要開始了,別耽誤了時辰,眾愛卿也平身吧。”皇上說罷,殿中沉悶的氣氛才開始活躍了起來。
此時,宮女太監端著菜魚貫而入正殿中,沈玫看著眼前桌上的玫瑰酥,藕粉桂花糖,以及各種精緻的吃食,垂涎欲滴,只是身份最高之人還沒動筷子,自然是輪不到她先吃的。
沈玫將目光移向皇上,見著他的筷子夾向藕粉桂花糖,沈玫這才拿起了筷子,開動起來。
就在沈玫吃的正起興之時,幾名舞女穿著藕粉色的舞服進了正殿中,一邊響起了絲竹管絃之聲,那幾名舞女便跟著音樂的韻律舞動起來。
目不轉睛的瞧著那幾名舞女舞蹈,沈玫只覺得好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幾名舞女跳的正是胡旋舞,從西域傳過來的舞蹈,這幾年在京城很是風靡。
其中姿色最好的一名舞女,直接一張一張桌子轉過去,陪著妖嬈的動作和嫵媚的笑,沈玫只覺得若是她是男人,此時只怕是骨頭都酥了。
那名舞女開始高頻率的轉動起來,沈玫盯著那名舞女,見著她轉到了兵部尚書王瑋面前,沈玫突然意識到,那名舞女真正的目標,應該是王瑋,猜到了那名舞女是影在皇宮中的內應,沈玫便著重盯著舞女看著,又環顧四周,發現有些人心不在焉,有些人被其他舞女吸引了目光,很少人盯著那名舞女在看,沈玫送了一口氣,繼續觀察著。
“真是沒見過世面。”沈傾顏此刻人已經在宴會中了,自然是不再忌諱沈玫,毫無顧忌的譏諷著沈玫,假裝耳聾,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管的沈玫,直接不理沈傾顏,把沈傾顏氣的直跳腳。
眼見著那名舞女很快就要從王瑋身邊的桌子轉了過去,沈玫不禁擔心起來,就在此時,一隊宮女進來上菜,一名宮女將兩盤菜上在了王瑋桌子上,王瑋只顧著和眼前的舞女互動,順勢摸了一把舞女雪白的手臂,完全沒注意到身邊宮女的動作。那名宮女在王瑋身邊停留了幾秒,便給下一桌上菜去了,沈玫定睛一看,交疊的盤子中微微有金光閃出來,知道事情辦成了,沈玫提著的信也漸漸放了下去。
此時那些舞女也舞完了,沈玫也開始和眼前的菜式戰鬥,宴會菜式都是輪流上的,這倒是有些鋪張浪費,有些菜沒吃完便下桌,換上了新的菜式,沈玫吃的不亦樂乎,順帶用餘光瞥瞥對面桌上的王瑋,看看他有什麼動靜。
就在此時,一輪新菜式上了上來,宮女撤掉盤子時,王瑋發現了壓在盤子下面的東西,難怪他剛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原是壓了只簪子,王瑋也沒多想,以為是哪位女眷遺失的,便也沒有聲張,將那隻餾金玫瑰簪子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沈玫見到那隻簪子,勾了勾唇角,現在,事情已經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等一個時機了。
菜基本都上完了,此時皇後發話了:“諸位大人,夫人與小姐,今日宴會,本是讓大家聚一聚,但是因著三皇子,五皇子都到了婚配的年齡,所以,本宮和皇上,還有麗妃妹妹商量著,想在諸位小姐中,選出兩名,一名為三皇子的正妃,一名為五皇子的正妃。”
重頭戲到了!沈玫意識到,此時她感覺到身邊的沈傾顏已經按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旁邊桌坐著的人,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掃了一遍大殿,沈玫發現先前在大殿外,欺辱她是個聾子,從前是個傻子的馮小姐和陸小姐。
馮小姐和陸小姐坐在比較靠後,想來家世雖說不錯,但也算不上家世顯赫。
沈玫輕蔑一笑,果然是人善被狗欺,她本來今天只想讓沈傾顏落入深淵的,不如帶上馮小姐和陸小姐,也讓這些瞧不起她的官家小姐瞧一瞧,知道她沈玫不是好欺負的。
從皇後說出那句話之後,有些對王妃之位感興趣的小姐便蠢蠢欲動,直到麗妃娘娘補充了一句,“便先從才藝展示開始吧,阿澤和阿源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也可以對父皇母後提,今日選妃父皇母後和母妃也做不了多少主,還是得你們願意才行啊。”
“那便從沈大將軍的女兒開始罷。”蕭澤聽罷,提議道,沈玫只覺得頭疼,果然蕭澤就是在找機會和她過不去,如今也不能臨陣脫逃了,沈玫已經感覺到了,正殿臺階高臺上投過來的三道目光,只能站起身來,微微欠身行禮。
“既然三皇子欽點,那臣女只好獻醜了。”說罷,接過身後楚楚遞過來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