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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沈玫一直嘀咕著剛才主持所說的那些話,楚楚雖然不明白,但是知道沈玫在思考,一時也不敢打擾沈玫,輕輕挪到一邊坐著,任由沈玫站在那裡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沈玫才回過神來,看到坐在路邊昏昏欲睡的楚楚,不禁笑著,趁楚楚一個不注意,拍了楚楚一下,這一拍,倒是把楚楚徹底拍醒了。
“啊!小姐怎麼了?”發現是沈玫在拍自己,楚楚揉了揉眼睛,問道。
瞧著楚楚這傻乎乎,可憐巴巴的模樣,沈玫摸了摸楚楚的頭。
“走啦,還要繼續逛後山呢。”沈玫扯了扯楚楚,楚楚方才傻乎乎的跟著沈玫走了。
“小姐,剛才主持和你說了些什麼呀?我一句都聽不懂。”楚楚嘟著嘴,早知道她就多讀些書了,免得小姐每次和別人文鄒鄒說話,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呀!”沈玫伸出手指點了點楚楚的小鼻子,“好奇心真重。”
楚楚這可算是百口莫辯了,她就想關心一下沈玫嘛,還被說成是好奇心重。
見楚楚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沈玫“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傻楚楚,還真以為自己在責備她,沈玫連忙出聲安慰道:“沒說什麼,他說我心願未了,還要我遵循自己的內心,少節外生枝,聽別人的閑話,那主持可是得道高僧,下次見到他的時候,可要多加尊敬。”
見沈玫如此正經的叮囑道,楚楚連忙點點頭。
兩人又在後山逛了一會,已經快到傍晚了,迎面吹來的風也帶了一絲絲涼意,沈玫和楚楚便打道回了寺廟中。
此時正是用晚膳之時,寺廟中都是吃些青菜,沈玫自然是不能搞特殊的,入鄉隨俗,跟著僧人們一起吃青菜。
倒是喜食葷腥的二夫人和沈傾顏有些受不了,其實以往都是沈之衍帶著她們前來禮佛,通常也是祈禱禮佛一日便打道回府,不會在這裡留宿,可這次沒了沈之衍做主打點,二夫人又不知道禮佛該做些什麼,便定了兩天禮佛,現在倒是有些開始受不了了。
用完晚膳之後,二夫人和沈傾顏終於有些受不了了,面色不佳的朝著後院的客房走去,沈傾顏多嘴,一路上還不免一直唸叨,說她要兩日對著一片綠洲用膳,真是有些受不了。
二夫人連聲安慰,其實她們定了兩日的禮佛,也不是亂定的,是因為二夫人聽說太子近來也會在國寺中祈禱國運昌盛,所以她們巴巴的趕了過來,想要趁機見見太子。
尤其是沈傾顏,知道太子要來,興奮的不得了,自從上次她在太子府門口被趕出來,可就再也沒見過太子了,一心只想巴結太子,攀龍附鳳的二夫人和沈傾顏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沈玫當然不知道沈傾顏和二夫人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只以為她們是單純來禮佛的,卻沒想到蕭澤居然也會在這寺廟中。
夜晚,沈玫洗漱完畢,著一身單衣,喚楚楚拿了紙筆和墨過來,又向寺中僧人借了一本經書,虔誠的抄起經文來。
夜中十分寂靜,只聽見沈玫毛筆在紙上“沙沙”的聲音,隔壁,二夫人和沈傾顏也在密謀著一些事情。
次日,沈玫剛起來想去看看寺外有沒有齋飯,便看見沈傾顏母女煮了一大鍋粥在外分發。
“一個一個來,不要急。”沈傾顏手持勺柄面帶微笑,一個一個碗盛著粥。沈傾顏本就有著不俗的姿色,且今日精心打扮過,再加上這往日沒有的慈眉善目,恍若畫中仙子。
“妹妹可否給姐姐兩碗。”沈玫故意走上去笑盈盈道。
“不消姐姐說,妹妹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沈傾顏明媚一笑,從左手邊端起兩碗濃粥遞給沈玫。沈玫接過粥,警惕地聞了聞,無毒。雖然沈玫心裡很清楚沈傾顏是在作秀,但這樣的沈傾顏比起以前那個張牙舞爪的沈傾顏的確好太多,說不定蕭澤見了還真會對她有幾分心動呢。
剛想端起粥回屋,沈玫便見蕭澤向這便緩緩走來。沈玫趕緊快步避開,不料卻被蕭澤攔住。
“沈小姐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蕭澤雙眉一挑,輕蔑道。
“要你管,你個鼈孫。”沈玫最是看不上蕭澤這目中無人的作風,沒好氣地懟到。
“不愧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丫頭,粗俗。”蕭澤聽沈玫侮辱自己,很是氣憤。心想,沈玫不過是一個將軍之女,自己可是當朝太子,她有什麼資格對自己這樣大呼小叫。
“沒錯,我沈玫的確是自幼喪母。可是你的德行連我都不如,不知算什麼呢?”說罷,沈玫便徑直從蕭澤身邊走過。蕭澤氣不過,一把捉住沈玫,想跟她理論清楚。不料這一抓,沈玫手中兩碗滾燙的粥正好蓋在了蕭澤身上。此時排隊領粥的人很多,見此都忍不住捂嘴暗笑起來。
“沈玫,你這鄉野丫頭!”蕭澤口不擇言道。
“太子殿下,這裡可有這麼多雙眼看著呢,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覺得合適嗎?”沈玫用手將鬢發捋到一邊,仰起頭意味深長地盯著蕭遙道。
“你!”蕭澤被沈玫氣得啞口無言,心想這沈玫屢屢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若有機會定會連本帶息地還給她。
“我什麼我,我的粥被你弄掉了還沒讓你賠呢。”說完,沈玫扭頭就往沈傾顏方向去。沈傾顏見此,與二夫人對視一眼,匆匆給沈玫打好粥便起身往蕭澤走去。
只見沈傾顏身姿嫋娜地走到了蕭澤面前,什麼都不說,只是嫵媚地看了蕭澤一眼,掏出手絹為他輕輕拭去身上的穢物。蕭澤心想,沈府中還是這個二小姐識趣,論姿色體貌絲毫不遜色於沈玫。只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且沈之衍並不是很疼愛她,若是嫡女,自己還真願意娶她,現下當個棋子也是不錯。
想到這,蕭澤溫柔握住沈傾顏的手,道:“我自己來就好,不勞煩沈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