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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沈玫邀請林雲茜一起看騎射,那邊蕭遙對贏下這場比賽勢在必得,雖然蕭遙知道蕭澤的騎射是皇兄手把手交的,可蕭澤太過浮躁,他私下裡也沒少和蕭澤比試,若非他故意為之,蕭澤不可能贏,蕭遙胸有成竹的想著。
看著蕭遙跨坐上馬,拿出他的弓箭,背上揹著幾支箭,每次在離靶子幾米遠時,蕭遙便將箭射出,沈玫見著,心下緊張,可是蕭遙名副其實,每箭都中了靶心,其他人瞧見蕭遙騎射如此精湛,不斷為他喝彩,沈玫也情不自禁的喝起彩來。
蕭遙似乎感應到沈玫也在為他喝彩,騎在馬上回頭一望,正好對上沈玫純淨的眸子,沈玫這時也望向他,很快,蕭遙繞了個彎,消失在沈玫的視線中。
到了蕭澤上場,沈玫瞧著蕭澤沉著臉,一看就是心裡不悅,想必是害怕不如蕭遙,丟人現眼,可是他越是這樣緊張害怕,發揮的越是不好,沈玫想著。
果不其然,沈玫沒有猜錯,蕭澤的發揮大不如往常,好幾箭都沒有射中靶心,旁邊眾人不免唏噓,蕭澤不免難堪,射完箭後匆匆下場。
輪到沈青鋒抽簽,沈玫正在好奇哥哥會抽到誰,卻聽見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沈青鋒對沈玫。”
什麼?沈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抽中了與哥哥比試?上天也太眷顧她了罷,本來心中還有些擔心遇見強敵的沈玫頓時放下心來,要是哥哥與她比試,她就大可放心了,哥哥多多少少會讓著她的。
果不其然,原本是抽簽之人先上場的,沈青鋒怕沈玫壓力太大,便讓她先上場,沈玫當即放寬心,騎著靈兒上場,回想起之前蕭遙是如何教導她的,沈玫便按著蕭遙所說和先前自己在試練場練習時的感覺來。
“嗖”的一聲,一支箭穿破空氣,穩穩的中了靶心,眾人見沈玫騎射如此精湛,連忙拍手叫好,沈之衍也捋著鬍子,略微點頭。
見到第一支箭正中靶心,沈玫便更加放心了,之後接連射出幾支箭,幾乎都正中靶心,有幾箭沒中的,也在靶心周圍,八九不離十了。射完箭後,沈玫撫了撫狂亂跳動的心,剛才真是緊張,還好沒有脫靶,不然可就丟人丟大了。
聽著那些看客的贊美聲,沈玫微微覺得不好意思,她才練習了沒多久,有這個成績,她已經很欣慰了,下馬待了一會兒,沈青鋒也下場了。
見著沈青鋒過來,沈玫湊到沈青鋒跟前,道:“哥哥,我可沒給沈家丟醜吧?”說罷,巴巴的抬起頭,看著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沈青鋒,活像一個等待表揚的小朋友。
颳了刮沈玫挺巧的小鼻子,沈青鋒誇贊道:“玫兒是從哪裡學的騎射,哥哥都要自愧不如了。”其實沈青鋒這話倒是實話,方才沈玫那剪剪正中靶心,著實是驚著他了。
說罷,沈青鋒一躍上馬,行雲流水一般連續放出好幾只箭,把把正中靶心。只剩最後一根箭時,沈青鋒轉而瞄準沈玫的靶心,正中。
射中對方靶心是不作數的,哥哥這是在故意給自己放水了。沈玫喜滋滋的,回頭看林雲茜,見那廝正一動不動地望著沈青鋒眼裡盡是傾慕,不禁“咯咯”笑出聲來。
“本場比試,沈玫勝——”監賽公公通報道。雖然是沈玫勝,但沈青鋒的箭術大家都看在眼裡,無不嘖嘖稱贊起來。
“哥哥這招還真是高明。”沈玫望向沈青鋒道。
“哈哈,妹妹高興就好。”沈青鋒朗朗道,眼睛卻瞥向林雲茜處。沈玫順著其目光看過去,發現沈、林二人正在眉目傳情,突然有些羨慕。
什麼時候自己與蕭遙也能像他們二人這樣光明正大呢?雖然自己與蕭遙現下也常在一起,但名不正言不順的,特別是這種權貴雲集的時候為了不給爹爹添麻煩免不了要避嫌。
而雲茜就不同了,她與哥哥門當戶對,又男未婚女未嫁的,自然是不須有那麼多避諱,就算被發現互生情愫,也是一樁郎才女貌的佳話。沈玫心想反正自己現下已經放下芥蒂接受蕭遙,等狩獵結束就與蕭遙想辦法獲得皇和爹爹首肯吧。
“下一場,沈傾顏對王蓁蓁——”監賽公公宣告道。
這一場倒是既有趣,沈玫倒想看看一直想嫁入東宮的沈傾顏與太子側妃“桃之夭夭,其葉蓁蓁”的王蓁蓁會是一場什麼樣的較量。
本以為,沈傾顏已是個不可多得的真強好勝,沒想到那王蓁蓁更是性急,監賽公公話音剛落便騎馬躍上比試場。王蓁蓁的馬極烈,長嘶一聲從賽場呼嘯而過,王蓁蓁在這種情況下連發幾箭皆中靶。雖不是皆中靶心,與蕭遙、沈青鋒還是無法相提並論,但在這些小姐們中也是佼佼者了。
接下來便是沈傾顏了,沈玫見沈傾顏新定做的騎服,不再是大紅大紫之色,倒是比先前好看了許多。只見她輕輕上馬,箭術很是一般,但勝在她不斷在馬背上變換著動作,也算是令人耳目一新。又因沈傾顏本就舞藝驚人,動作很是優美,幾個油頭大耳的官員眼珠子都要望出來了。
確實不錯,沈玫心想,沈傾顏此番用騎術動作來吸引眾人,倒是讓人忽略了她平平的箭術。而騎射本就分騎、射兩個環節,幾位考官竟一時定不下輸贏。
“老夫認為,這次比試沈小姐騎術出神入化比小女更勝一籌。”王瑋突然站出來捋著胡須道。
他們王家與沈家向來是死對頭,怎生會幫沈傾顏說話?沈玫不禁疑惑,要知道這皇家狩獵,本就是未出閣貴女顯示自己才能釣金龜婿的平臺,他就不怕沈傾顏當真嫁入太子妃與蓁蓁爭寵?
“蓁蓁也覺得沈小姐的技藝更為精湛。”王蓁蓁出列作揖道。
這就更奇怪了,沈玫心想,郭夫人如此毒婦竟能培養出如此大度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