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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雖然沈玫已有婚約,但事在人為,況且蕭澤朝三暮四,對沈玫不見得有幾分真心。蕭遙自詡看破世事,卻不料早因沈玫亂了心緒,直至今日聽了外祖父的話才如夢初醒。
“多謝外祖父提點,孫兒還有要緊事要辦,就不擾您休息了。”蕭遙匆匆告辭,此刻他只想立刻見到沈玫,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告訴她,他對她已不再是感興趣這麼簡單,告訴她,只要她願意,他定會娶她。
“哈哈,去吧,莫負韶光。”
看著蕭遙離去的背影,延胡啜了口茶,憶起自己年少時的光景。或許他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刻並不在太醫院裡,而是輕輕為她在耳鬢別上那朵梨花之時。記得分別那天她來送他,還偷偷在他衣袂處抹了一把鼻涕。可當他在太醫院嶄露頭角衣錦還鄉時,那個把鼻涕蹭他身上的阿阮已鬱郁而終。梨花,依舊......
“叮——叮——”佇立良久,延胡終於回過神來,已經二更了嗎?蕭遙還未回府,延胡只盼自己這痴孫兒不要走自己的老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不料蕭遙還未見到沈玫,便被沈青鋒截住。
“王爺好雅興,不知此番夜遊鄙宅屋頂所謂何事。”蕭遙聞聲望去,一男子立在離自己不遠的一株翠竹上,看不清面容。竹葉隨著晚風簌簌作響,竹竿卻紋絲不動,竹上之人更是身姿挺拔,想必這便是沈將軍的獨子沈青鋒了。
“沈將軍清風亮節,府中清雅之象也十分合本王爺的心意,此番前來一則欣賞美景,二則不想擾了府中清淨,豈不兩全其美?倒是聽聞小將軍明日回京,怎的今日在此等候本王?”
“按照行程的確明日卯時才能到達京城,可青鋒實是掛念家中,便快馬加鞭,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才好。”
“難得小將軍一片孝心,本王又怎會怪罪。只是本王今晚有要事與沈大小姐商議,恕不奉陪。”說罷,蕭遙便徑直往沈玫院裡,卻再次被沈青鋒阻撓。
“王爺與舍妹之事爹爹已告知青鋒,若王爺真不想擾了鄙府的清淨就請回吧。”
沈青鋒之言確實有理,若自己就這樣貿然私會沈玫,免不了落人口實。自己倒不要緊,就怕惱了沈玫。“黨爭、紅顏禍水、不守婦道”蕭遙不希望世人把這些詞彙加在沈玫身上。今晚的確是自己魯莽了。罷了,反正自己已經決意要娶沈玫,多過些時日再表白心意也無妨,先想法子取消沈玫與太子的婚約再光明正大地向沈府提親。
“今夜風涼,本王不叨擾令妹便是,小將軍也請回吧。”
蕭遙見沈青鋒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又道“小將軍這是不信任本王?”
“不敢。”沈青鋒話雖如此,卻依然擋著蕭遙,並無相讓之意,神情自若、不卑不亢。
蕭遙早就聽聞沈青鋒深得其父真傳,一把赤竹劍更是無人能敵,但為人倨傲,跟隨其父出入軍營多年竟不曾有過一官半職。
許是愛屋及烏,今日一見,蕭遙更是對其青眼有加。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竟聊了起來,且意外地投機,從軍營聊到朝堂,好不暢快,直至初晨破曉二人才相互告辭。
是日,沈青鋒與蕭澤一同面聖。此次前往黃河賑災,當地官員的紛紛上書感謝皇恩浩蕩,其中不乏明裡暗裡對太子的溢美之詞。只有沈青鋒知道,此次黃河之行哪是賑災,蕭澤每到一處便開始籠絡官員、夜夜笙歌,賑災的銀子層層下來,連煮粥都不夠。
可這畢竟是朝堂,太子根基深厚,又有眾多黨羽,若此時沈青鋒奏蕭澤一本,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蕭澤見沈青鋒神情恍惚,以為他初次面聖難免焦慮,笑道:“沈兄不必緊張,此次賑災沈兄功不可沒,往後我們也是一家人,我定當在父皇面前為沈兄進言。”
“不必了。”沈青鋒淡淡道。要是與沈玫有婚約的是穆親王該有多好,沈青鋒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經昨日的徹夜長談,沈青鋒覺得,不論是才華還是人品,蕭遙都甩了蕭澤一大截。一想到妹妹將嫁給蕭澤,沈青鋒不由得在心頭捏了一把汗。
“皇上駕到——”眾人聞聲齊齊跪下。剛宣告平身,蕭澤便迫不及待地將數日前在黃河邊尋得的帶有“昌”字的“天然”玉石呈給皇帝。皇帝見此石果然龍顏大悅,賞賜之物比想象中更甚,又因沈青鋒百般推辭爵位,便只賞了些詩詞書畫、珠寶首飾。
沈府接到賞賜後,一時門庭若市。沈之衍更是喜上眉梢,一連幾日都在沈青鋒的生母三夫人房裡過夜,白日也常一同商議數日後的慶功宴。原本府中大小宴席都是由二夫人安排,因為這次三夫人之子立下大功,慶功宴自然變成了由三夫人主辦,可把二夫人氣壞了。
“她算個什麼東西,呸!還誥命夫人,原先不過是我房裡的洗腳丫頭。賤人!”二夫人忿忿道,鼻子都快氣歪了。二十年前自己的洗腳丫頭爬上老爺的床、誕下長子,這道坎本就是二夫人這麼多年的一個心結,不料今日這賤婢生下的賤種還得了聖上的欣賞,一想到這便氣到不行。
“娘,別生氣了,那種賤婢天生卑賤,就算是得意也是一時的,哪裡比得上娘親。”沈傾顏安慰道。
“你還有臉說?若你是個男兒身,我怎會被那賤人壓了一頭去!虧我把你生得如此好皮囊,卻連個沒孃的痴兒都比不過!”
“娘——”沈傾顏帶著哭聲哽咽道“沈玫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痴兒,我們都被她騙了。自從她掉下懸崖醒來後,不僅接二連三地識破了我們的計謀,還突然學會了藥理、推拿,連穆親王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對!還有沈玫這丫賤頭,處處跟我們作對,這次非得給這兩個賤人一點顏色瞧瞧。”
“娘,女兒倒是有一計,可以收拾了那兩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