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繼續道:“如果他們的大軍能夠擊穿聖城雪川,那固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只為了解放格拉的殘魂。無論大匈帝國在東西兩大戰線投入多少兵力,戰鬥何等的慘烈。這都是表面的情況。為的就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隱藏大匈帝國真正的意圖。”
“我換個說法,之前你們在動線率領北狄軍殊死抵抗。我在西線死守滴血城。西線讓皇屬軍退兵,東線如今權殲敵軍三百萬。看起來是大勝。但這一切,都在大匈帝國的意料之中。甚至包括這一次,我親自北上火焰城,完成和談,發現了太師陸院的真面目,這一切都在大匈帝國的意料追之中。”
“從頭到尾,我們都被大匈帝國牽著鼻子走。”
凌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全場的每個人感到毛骨悚然。
葉青蓮和夏豐年彼此對望,神色驚慌不已。
夏豐年只覺自己的三觀都要毀滅了,聲音在打顫:“漢中王,你這太有點危言聳聽了吧?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每一件事都充滿了無數的變化。對方怎麼可能都意料的到?還能牽著我們的鼻子走?這聽起來未免太誇張了。”
凌傑掐滅菸頭,重新點燃一根菸,深深的吸了起來:“這很正常。當年夏祭和夏祀哪一個不是絕世雄主?夏祀還是賢先帝夏袁洪的父親。何等手段?但是到頭來,也死在這北狄王府了。被敵人給算計死了。至於龜仙人和蛇祖,那更是不得了的存在。最終呢?也沒好下場。敵人在北狄之地的隱藏實力,遠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
“我們這幾個人,被牽著鼻子走,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凌傑一邊夾著煙,一邊輕飄飄的說著。
夏豐年面色凝重,深深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說城北大捷,是敵人有意為之?”
凌傑道:“是,有意為之。你不覺得這一次敵軍攻城的時機和方式都很突兀麼?不計傷亡,不計後果,直接死磕戰壕。傷亡過百萬啊。這壓根就不像是一場正常的戰爭。”
夏豐年喃喃道:“你是說,敵軍故意發動這場戰爭的?在發動之前他們就不在意輸贏?”
凌傑道:“是。甚至沒想過要贏。”
夏豐年不可置信的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三百萬大軍的性命啊!這是一筆天文數字啊。他們何至於如此狠毒?又在圖謀什麼呢?”
凌傑夾著煙,冷然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城北之戰,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為他們完成真正的目的做鋪墊。”
夏豐年道:“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凌傑指著正殿大門,深深道:“格拉的殘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格拉的殘魂已經被解放了。或者格拉的封印物,已經被轉移了。”
嘶!
夏豐年和葉青蓮兩個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渾身都瑟瑟發抖。
葉青蓮喃喃道:“如此說來,古廟內格拉封印物,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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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夏豐年喃喃自語,良久說不出話來,他的身體在忍不住的哆嗦。
凌傑道:“夏豐年,當初格拉的殘魂,最後封印在什麼地方?”
夏豐年道:“根據夏祀先祖的記載,當初潘彤大祭司已經開啟了屍鬼封印術,格拉的一縷殘魂正在甦醒。夏祀先祖無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生命作為媒介,加固了屍鬼封印術。最後夏祀成了封印格拉殘魂的媒介。”
凌傑道:“也就是說,封印格拉殘魂的媒介,是夏祀?”
夏豐年道:“是。至今百餘年,這個封印一直沒有出現鬆動。夏祀先祖的屍體就在這正殿之中。”
凌傑道:“我估測,夏祀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夏豐年還是不敢置信,上下審視著前方的大門:“可這大門從來沒有鬆動的跡象啊。如果有人進出過,應該會留下痕跡吧?”
凌傑道:“強者出面,不留痕跡。”
夏豐年不敢說話了。身體哆嗦的更加厲害了。
如果真的和凌傑預料的那樣,他都不敢想象。
葉青蓮深吸一口氣,道:“漢中王,你以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凌傑夾了口煙,冷冷道:“開啟正殿之門,進去一看究竟。”
夏豐年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