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豐年忍不住詢問副手:“太師在做什麼?”
副手道:“還在北狄王府處理古廟的事情。”
誒!
夏豐年深深呼吸,眼神裡閃爍著濃濃的怒意。
太叫人失望了。
那副手顯然看出了夏豐年的心事,當下立刻道:“要不要我去催促一下太師?讓太師儘快抵達戰場,協助王爺主持大局?”
如果在往常,夏豐年肯定會同意。
畢竟在過往很長的時間裡,夏豐年都形成了對太師的以來。習慣了事事由太師在背後主持局面,坐鎮八方。然而這一次,怨氣沖天的夏豐年頭一次否決了這個方案。
只見夏豐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道:“既然太師事務繁忙,那就讓太師先忙乎自己的事情吧。不必打擾他了。你去調遣大軍,全數投入戰壕決戰。最後十里戰壕,說什麼都不能丟了。”
副手不敢大意,連忙道:“是,我現在就去傳命!”
副手離開之後,夏豐年凝望著場下的戰鬥,眼神裡露出深深的怨恨。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心裡面,他把太師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太師,你大爺的!
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你這樣的話,以後我還怎麼信任你?
離心離德,不足為信啊!
夏豐年內心感到一股說不出的悲憤,心痛。
雙方之間互相扶持數十年,從來沒有讓夏豐年如此失望過。一道無形的裂縫,已經在兩個人中間裂開,而且這道裂縫,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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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時候,太師陸院,並未遠離古廟。而是在北狄王府的住處落腳。
太師陸院,雖然不是北狄王府的人,但他肩負著太師的名號,也就是北狄王府夏豐年的老師。自然長時間居住在北狄王府。
撲滅古廟的大火之後,太師並未第一時間趕往戰場。而是在旁邊的住處停了下來。
在自己住處,太師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獨自坐在書房之中,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慢悠悠的吸著。
旁邊,站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衣之中的男子,此人全身都隱身在黑暗之中,彷彿和黑暗融為了一體。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半人半鬼的存在。
太師一邊吸著煙,一邊喃喃自語道:“阿黑,古廟縱火的原因,調查出眉目了嗎?”
那個叫做阿黑的黑衣人,此刻喃喃道:“暫時還沒有頭緒。初步估測是那般集會鬧事的人乾的。幕後主使,應該是士族領袖甘龍。”
見太師一直沒說話,那個阿黑忍不住問了一句:“太師,要不要直接把甘龍給抓起來盤問。或許能夠問出點重要的資訊。”
太師搖頭:“不必。甘龍這老東西雖然可惡,但他身份地位擺在這裡。要是把他給抓了,整個火焰城計程車族豪紳只怕要鬧翻天了。火焰城的局面,本來就非常不穩,再出這樣的亂子,會失控的。”
阿黑忍不住道:“可也不能一直讓這老東西到處搞事情啊。局面被他搞得越來越亂,不抓捕的話,遲早也會出事情。”
太師道:“那就去監視他。暗中監視,不要留下什麼把柄。”
阿黑立刻道:“太師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不過,我還是建議抓了他,好好的盤問一二。爭取把幕後推手給揪出來。,如此,這件事情就能徹底結束。一了百了!”
太師夾了口煙,沉聲道:“其實不必調查,我都能猜的出來背後誰在搗鬼。放眼現在的整個火焰城,膽敢焚燒北狄王府的,除了凌傑漢中王的人,誰還有這個膽量呢?”
這話一出,阿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是凌傑指使的?”
太師道:“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了。”
阿黑道:“太師,既然知道是凌傑所為,那我們總要想個辦法應對才行啊。”
太師苦笑道:“眼下這個局面,後嚴懲自身難保。還有什麼能力去處置一個漢中王?”
阿黑不高興了:“難道就放任凌傑在之而立亂搞?”
太師嘆息道:“我們火焰城暫時沒有能力顧及太多。當前凌傑應該已經把目光盯上了這古廟。他有所懷疑了。我要做的就是打消他對古廟的懷疑。至少,也不能讓他發現古廟裡的秘密。否則,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阿黑道:“既然太師已經決定了,那屬下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現在北城門外雙方大軍正在殊死鏖戰,王爺獨木難支,太師如果不去馳援的話,只怕王爺心中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