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時候?這話怎麼說。”解語花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素來不愛管閒事,但這一次看到凌傑憂慮過度,有意為凌傑分憂。故而多問了一些。
凌傑也不隱瞞,道:“太師輔佐夏豐年多年。對夏豐年來說,太師猶如自己的恩師,甚至半個父親。夏豐年對太師言聽計從。就算夏豐年有意歸順,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況且,太師頗有手段,死死拿捏著北狄王夏豐年。夏豐年很難獨立作出決策。”
解語花微微嘆息道:“還是公子看的透徹。這兩個人的信任度,非比尋常。這是眼下最大的難點。”
凌傑深深道:“沒錯,按理說現在還不是最好的和談時機。等他們即將被破城的時候,極限承壓。那個時候,才是他們歸順的時候。也只有面臨這樣的情況,太師才可能鬆口。這是我原先制定好的計劃。但現在看來,局面比我想的要壞的多。最好不要等那樣的情況出現。”
凌傑說的是實話。
火焰城即將被攻破的時候,就算太師願意歸順。但火焰城也必然變得殘破不堪。凌傑就算接手火焰城全境。想守住火焰城,也幾乎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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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歸順,對扭轉東線的戰局,幫助不大。
可若不出現那樣的情況,太師又不會歸順臣服。
局面,好像陷入了兩難之中。
東線最好的結局,就是由凌傑儘快接管火焰城,儘早派大軍入駐,接管一切。只有這樣,火焰城才能夠守得住。
想到這些複雜的事情,凌傑深深的夾了口煙,道:“如果這時候,夏豐年和太師之間產生了巨大的嫌隙。彼此之間不再信任。那麼,說服夏豐年就變得可能了。”
解語花目光一凝:“讓他們產生嫌隙?離間?”
凌傑點點頭:“雖然話不太好聽,但意思是是這樣。”
解語花頓時陷入了沉思。
一般的離間計,爭對的是彼此信任度不高的人。
這樣離間起來會很簡單。
給一定的錢財,或者女人,或者其他的利益。很多人就直接被離間了。自古縱橫家,不都這樣麼?
但解語花知道,夏豐年和太師不同。
離間朝臣,容易。
離間夏豐年和太師,難。
這兩個人常年在火焰城這種邊荒之地。同生共死,建立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信任度。
想在這兩個人中間開啟一個缺口,離間彼此。
太難。
解語花前思後想,都沒有想到離間的辦法。過了好一會兒,解語花尷尬笑道:“公子,我實在想不到如何離間他們兩個人。此前公子在北狄王府對他們兩個人進行極限施壓的時候。夏豐年明顯有點頂不住了。可就因為太師的一句話,他就變了態度。太師對他,如師如父。”
凌傑夾著煙,凝望著北方的戰火,深深道:“是啊。這才是最難的地方。我已經讓陸長歌他們在北狄王府附近,調查出更多的資訊。”
“目前,我也沒辦法。但我需要更多的資訊。”
凌傑看到這戰火,越發的肯定了加緊完成收編北狄王府的計劃。
火焰城等不起。
西線的滴血城更加等不起。
留給凌傑的時間,不多了。
雖然北狄無數人都有心抗敵。誓死保衛家園。但凌傑比任何人都渴望勝利。
如果北狄失守,凌傑的一切都沒了!
前程,計劃。
入京謀事半年有餘,所積累的這一切都沒了。
北狄,絕對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