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道:“有何疑惑?”
凌傑道:“易堂主剛剛口口聲聲說擔憂我的安危。可現在什麼都沒談,你就要走?豈不是完全不顧我的死活了。”
無奈之下,凌傑只好硬著頭皮,豁出去了。
易水寒冷哼道:“我是來勸你放棄死守北狄。既然勸不動,我只好離開了。”
凌傑道:“易堂主,你的憂慮我知道。我也很敬佩聖月堂的八千子弟。但,我退一步,如何?”
易水寒道:“如何退一步?”
凌傑道:“聖月堂不必明面裡相助,只需暗中相助。這樣就沒人知曉了。如若我能守住北狄,或能建立帝國。聖月堂再舉全族之力加入進來。如果我失敗了,聖月堂亦沒有風險。”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凝。
顯然,每個人都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易水寒冷冷道:“我說過,聖月堂和我的平生所願,是為了重建月神宗。而非其他。你雖然是宗主的兒子,但現在所做的事情,和重建月神宗沒有任何關係。”
“就算你建立了一個全新的帝國,又有什麼用呢?有了帝國,就能重建月神宗麼?不能!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永遠不可能重建月神宗。”
“之前的你走了很多彎路,我本以為你會幡然醒悟,沒想到,你卻在彎路上越走越遠。公子,我的意見說完了。請你三思。”
言罷,易水寒再次邁開腳步,轉身要走。
凌傑大喝道:“且慢!”
凌傑怎麼都沒想到,這易水寒的性格如此倔強。絲毫不給面子啊。
倔強的像一頭髮瘋的野牛。
易水寒腳步微微停下:“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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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深深道:“你覺得,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才能重組月神宗?”
“二十個慶輪?不夠!遠遠不夠!”
“道之境?也不夠!仍舊遠遠不夠!”
“要重建月神宗,就必修擁有抗衡光明神殿的力量。月神宗滅亡之後,光明審定可時刻盯著咱們呢。你這輩子能修煉到道之境麼?能超越道之境麼?”
“不可能!”
“好,就算你覺得自己能超越道之境。請問,你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還是一輩子?!”
“恐怕你這一輩子都不夠!”
凌傑目光如炬,字字誅心。
這位冷漠淡定的大俠客,此時此刻,身體第一次出現了顫抖。
顯然,凌傑的話,扎進了他的心臟之中。
凌傑繼續道:“聖月堂過往二十年隱姓埋名,韜光養晦。志向不減!這固然可敬可佩。但你想過沒有,除了韜光養晦,你們還做了什麼?等到你死的時候,都不可能擁有重建月神宗的實力。到時候你怎麼辦?把你的志向傳遞給下一任堂主?如果下一任堂主到死的時候還不能重建月神宗呢?傳給下下一代麼?如此往復,志向消磨,何以成功?”
易水寒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凌傑說的話,更加刺痛人心。
易水寒的身體都幾乎扭曲了。
凌傑繼續道:“重建月神宗,非要擁有絕世實力不可為。而絕世實力,自從我父母被擊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這等能堪比神佛的人物。易水寒,你想複製我父母的路徑,不可能了。”
“你說我所做的事情和重建月神宗無關?那你就錯了。重建帝國之後,我們可以攬盡天下英才,可以凝聚天下資源,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人做不了的事,那就讓一萬個人來做,如果一萬人做不了,那就一億個人來做。如此這般,總比你一個人去做要有勝算的多吧。”
易水寒豁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凌傑:“你說的輕巧,你若建國。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必然引起光明神殿的注意。倒是光明神殿出手攻擊,你如何應對?豈非把整個紅盟會白白相送?”
這番話,易水寒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而凌傑也第一次看到了易水寒的相貌。
看到這個相貌第一眼,凌傑就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