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鱗沙已經意識到了,白子歌這個女人,很是不凡,智計無雙,天下罕見。
寒鱗沙如此高傲,此刻居然聽進了白子歌的話。
白子歌道:“這件事,需要城主你出面。需要一個獨立的藉口。”
寒鱗沙道:“但這藉口卻不好找。夏皇明明放棄了北狄全境,也必定不會讓北狄的抵抗成功。可是他在名義上還是讓夏豐年和太子夏巖同時駐守東西兩線。在名義上,夏皇在為北狄考慮。並無明顯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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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歌沉聲道:“不錯,這也是夏皇最厲害的地方。做事滴水不漏。絕不會給人留下任何藉口。正因為此,才需要你出面。”
寒鱗沙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繼續說。”
白子歌道:“這個藉口就是城主你自己啊,你在北狄擁有無與倫比的威信,遠非夏豐年可比。你出面,痛斥夏皇的過錯。就說夏皇沒有舉國北伐,不顧北狄的生死。讓北狄陷入險境。北狄要想存活,只能自力更生。就以這個為藉口,開始出面節制北狄的事務。有你出面主理這些事情。基本上沒問題。”
寒鱗沙面若寒霜,深深道:“然後呢?”
白子歌道:“獨立之後,接管火焰城的駐軍,罷免北狄王夏豐年。屆時,我紅盟會都督府,會差遣數百萬大軍北上,駐守東西兩線。”
寒鱗沙沉聲道:“此舉,必定激怒夏皇,如果夏皇全力發兵,攻入北狄,怎麼辦?”
白子歌摸著手中的熱水袋,喃喃道:“夏皇不敢。他如果真的這麼做,那反而好辦了。紅盟會可順勢率領秦川,中鼎,東部起義。到時候,大半個帝國都落入我們手中。他夏皇,也就再難逆天改命了。”
呼!
寒鱗沙深吸一口冷氣,面色凝重。
顯然,面對這麼大的事情,他這位女王級別的大佬,也感到十分棘手。
白子歌道:“此舉,唯一的變數就是我方的武界實力,能不能抗衡大匈帝國。目前來看,只有寒鱗沙你,和雲嵐前輩兩大巔峰戰力。暫時我還不知道大匈帝國會派出何等強者。”
白子歌說的很客觀了。
謀劃攻伐這種大事,白子歌絕對是一把好手。
但武界頂尖級的戰鬥力,白子歌就比較無奈了。
而這個世界,各大帝國都興盛武界,以武震天下。
寒鱗沙轉頭看著凌傑:“凌傑。”
凌傑嚇了一跳,面色頓時顯得十分緊張:“幹嘛?”
寒鱗沙道:“我之前問過你三個問題,你只回答了兩個。最後一個問題,你該告訴我了。”
凌傑知道,她問的第三個問題是——月神宗,是否還在。
當時凌傑冒死不說。
現在,寒鱗沙再次問起。
凌傑沉聲道:“在!還在。不過,現在月神宗不會出面。”
凌傑知道,寒鱗沙的本意是希望凌傑讓月神宗的勢力加入進來,駐守北狄。凌傑感覺到了這個女子誓死守衛北狄子民的心。
這一點,讓凌傑十分敬佩。
相比夏皇的無情無義,寒鱗沙算是極盡情義了。
寒鱗沙道:“為何?”
凌傑道:“月神宗的志向,從來都不在區區一個大夏帝國。他們不會出面。這裡的事情,得靠我們自己。”
呼!
寒鱗沙坐在位置上,身體微微顫抖了片刻:“是啊,堂堂月神宗,當年可是攻破了光明神殿的勢力啊,又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大夏帝國而重新出面呢。”
“可這麼一來,我方的武界勢力,就有所不足了。”寒鱗沙略顯失望。
白子歌道:“此事極為不易。但這已是唯一的可能了。但眼下時間緊迫,我們得先做出決定,謀劃好部署。獨立是必須,但可以不必著急公開,可以取折中之法,進可攻退可守,不到萬不得已,不必名義上公開獨立。”
寒鱗沙道:“如何折中?”
白子歌道:“以太子之名,節制北狄全境。由太子親自敕封寒鱗沙你為北狄之主,協助太子總領北狄所有軍政。太子再號召大夏帝國所有軍民,全力北上,奮起抗敵。如此一來,你寒鱗沙實際上已經率領北狄獨立了,但在名義上,仍舊屬於太子,屬於大夏帝國。大夏帝國也不會有對北狄動手的理由。”
寒鱗沙冷哼一聲:“太子?北狄歸順太子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