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雖然不大，雨點卻很密集。
剛剛點燃的一根菸，才吸了幾口，就被雨水給撲滅了。
但凌傑卻宛若無覺，仍舊一口一口的吸著。
忽然，一把雨傘出現在凌傑的頭頂之上，遮住了雨水。
一陣清香味傳來。
一個穿著大紅色旗袍的高挑大美女，慢慢的出現在凌傑身邊。她靠的很緊，幾乎半帖在凌傑身上。
能做出這樣事情的，除了葉菲也沒有別人了。
而換成別的男人，面對這樣的大美女，也早就受不了了。
凌傑都是宛若無覺，而是繼續看著城下的敵軍大營。
一直纖纖玉手，慢慢的伸出，拿走了凌傑嘴裡叼著的那根溼潤香菸，重新伸手塞進凌傑的褲兜裡，掏出一根全新而乾燥的香菸，塞進凌傑嘴裡。
然後，她親自用打火機給凌傑點菸：“這煙都溼了，還抽呢。換一根乾燥的。”
聲音不大，很溫柔體貼。語聲裡，帶著幾分化骨綿掌的味道。足以把任何一個鋼硬的男人的心給融化了。
凌傑的心，也有點被融化了。
他吸了口煙，吐出一股股煙氣：“謝了。”
葉菲也不在意世俗禮節，直接半趴在凌傑的身邊，順著凌傑的目光看了下去，喃喃道：“公子，你看什麼呢？”
凌傑輕聲道：“我在看城下的這支大軍。”
葉菲道：“不是都交過手了嗎？還有什麼好看的？”
凌傑道：“我在考慮如何安置這一支大軍。之前我本能的就想直接抹殺掉那些不歸順的大軍。但是越看這支大軍，我越是捨不得。說句心裡話，這是一支雄軍！”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
葉菲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許多：“公子有仁善慈悲之心。在兩國大戰的時候，還能夠顧及地方大軍的死活。這可和土坡地上的你，判若兩人啊。”
凌傑輕聲笑道：“土坡地上的我是怎麼樣子的？”
葉菲道：“兇悍，殘忍，壕無人性。看著就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多少人都被你給嚇到了。我當時心裡都嘀咕了一下。”
凌傑輕輕一笑：“嘀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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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菲道：“嘀咕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唄。”
凌傑道：“結果呢？”
葉菲道：“沒看錯。反而更加敬佩你了。根據我現在對你的瞭解。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凌傑楠楠唸叨著這句話，隨後嗤笑了一下：“這算是什麼評價啊。不過我也懶得在意了。其實我不想做什麼天使，但也不想做什麼惡魔。我只是想遵從我自己的內心。做我覺得該做的事情。”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諸多頂級將官還沒歸順。我心裡著急啊。而且我和他們接觸的時間很短暫，想在短短一個多小時不到的時間裡，讓他們臣服。靠感化肯定不行，只能來硬的。只有當一個人沉浸在對我的恐懼之中，他才會選擇臣服。”
葉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個辦法我是贊同的。但是從結果來看，取得的效果並不是很好，至少和我之前的估測有不小的差距。”
凌傑道：“也超出了我的估測。十大萬夫長，在這種極限施壓的情況下，只歸順了五個，另外五個，寧死不屈。在我的估測，十個萬夫長，在這種情況之下，至少要歸順八九個才是。結果才五個！連中下層的萬夫長都有這麼大的勇略和意志。這支大軍的鋼鐵意志，比我想的還要強大。”
“至於都統，那就更令人吃驚了。一共才歸順三個。除卻五郎和六郎原本就是你的人。另外四個都統，其實才歸順一個。而其他的三個都統，選擇了以身殉國。都統的意志力，思想和忠誠度，都在我的預料之上。”
凌傑喃喃的唸叨著。
四大都統，只有一個人歸順。
另外三個，選擇寧死不屈。
這樣的意志力，讓凌傑深受震動。
至於最後道的三個大將。
那就更厲害了。
從頭到尾，每一個大將都沒有絲毫要歸順凌傑的意思。個個都做出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除了維珍之外，另外兩個大將甚至連和凌傑溝通的興趣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