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開始著手搬倒太子夏臨朝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著手對付人家的母親了。細想之下,凌傑發現自己反而忽略了這一點。
凌傑雙目沉凝,緊緊的盯著白子歌,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白子歌繼續道:“那個時候,我開始著手調查這位北山氏的皇貴妃。她實在是個不一般的女人。當年的瑞親王,雖然沒有被封為太子,但已經是無可爭議的諸皇子之首。群臣附庸,百官臣服。雖無太子之名,但瑞親王就是大家心中認定的那個太子,未來的儲君。後來因為宮廷之變,華太后倒臺,夏皇親政。但瑞親王也受到了波及,從此被殺。其實瑞親王被殺和華太后倒臺是兩件事。中間並沒有必然的聯絡。”
凌傑夾了口煙:“你繼續說。”
事情,越來越有那個味道了。
白子歌道:“瑞親王雖然是華太后提拔起來的,但夏皇親征之後,素來講究賢名。他那時候剛剛親政,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賢名。他沒有坑殺瑞親王的意圖。畢竟當時瑞親王受到滿朝文武的用地啊,就算夏皇是一國之君,貿然坑殺瑞親王,也要承擔無盡的罪名。”
凌傑微微沉凝道:“嗯。這個邏輯沒問題。”
白子歌點點頭,繼續道:“推動這幕後一切的,不是夏皇,而是當今的皇貴妃北山氏。她看到了夏皇的心思,也看到了扶持自己兒子上位的機會。為了搬倒瑞親王,皇貴妃開始下心思!”
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感覺到了什麼,當下深吸一口氣,靜靜的等待著白子歌接下來的話。
白子歌雙手揣著熱水壺,輕聲道:“皇貴妃看出來了,當時夏皇剛剛上位,華太后剛剛倒臺。夏皇極力的掃清華太后在朝中的殘餘勢力。殘餘勢力掃清之後,對夏皇來說,唯一的隱患就是當朝風頭正勁的瑞親王。雖然夏皇無意立刻搬倒瑞親王。”
“皇貴妃看到這一絲契機後,立刻開始了搬倒瑞親王的舉動。當時瑞親王的風頭真的很盛啊。在朝中有御史臺,明鏡府和刑部的支援。在外面有鎮東王凌梟的支援。實在很難搬動。為此,她讓人偽造了鎮東王謀反的罪證。還強行把瑞親王給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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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樁莫須有的謀逆罪名,就框在了瑞親王身上。鎮東王凌梟的覆滅,也宣告了瑞親王的倒臺。而完成這一次設計的直接執行者,就是前太子夏臨朝。”
聽到這裡,凌傑全身都在發抖。
往事,一幕幕的閃現在凌傑的腦海之中。
都說往事如煙,隨風飄逝。
但有些經歷,刻骨銘心,那些場景,每一個細節都深深的刻在了凌傑的腦海之中,融入血肉,和靈魂合二為一。任憑時間歲月如何沖刷,都無法讓凌傑忘記當年的雪龍山之變。
“咔嚓!”
夾在手裡的煙,已經燒完了。
滾燙的菸蒂,燙著凌傑的手。然而凌傑卻恍若無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任憑滾燙的菸蒂燙著凌傑的手指。
他的目光已經深深的縮了起來。
那段往事,是凌傑過往巔峰的消失,也是新的人生的開始。
凌傑只在很遠的地方見過瑞親王一次。從此凌傑一直在外面為國征戰,但在心底裡,凌傑很佩服瑞親王,甚至十分的敬仰。
當年雪龍山之變發生後,凌傑九死一生,飄揚入海進入中海。
不想,至今已經整整八年的時間了。
自從凌傑在中海開始崛起,至今也整整四年的時間了。
四年的時間裡,凌傑每一分每一秒多在內疚和自責中度過。他無時不刻都在想為雪龍山死去的無數人沉冤得雪。
最早的時候,凌傑以為這是一件很難,但可以實現的事情。
然而,隨著凌傑實力的增長,紅盟會的不斷壯大。凌傑越發的感覺到大夏帝國的可怕,更清楚為雪龍山翻案的難度有多麼大。
因為當初的那份堅持,才有了現在的凌傑。
而且,饒是李光潔現在已經如此厲害,在朝堂之上風光無限。距離翻案卻仍舊有很大的距離。凌傑甚至不敢多問當年的雪龍山之變,甚至連暗中調查都不敢去做。
生怕被人挖出來。
這絕對是朝廷的一個禁區。
任何人都不敢去觸碰的存在。
凌傑碰了,凌傑死。
誰碰,誰去觸碰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