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這位老者此刻的心情也很不錯。一邊主動給夏臨朝倒茶,一邊含笑道:“殿下這一次禮賢下士,做的很好。大部分朝臣都很認可殿下的舉動,也被殿下的舉動所感動。這一切,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夏臨朝面色帶著幾分冷傲:“是啊。這一次我好不容易重新復出,全靠父皇的恩寵。復出之後,我必然要夯實自己在朝堂之上的根基。絕對不能再被人給陰了。”
老者道:“是啊。太子這一次復出的機會十分不容易。理應穩重一點。好在殿下的心性經過秦川一事後,已經成長了不少。老朽倒是不擔心了。”
太子冷哼一聲:“在秦川之地,我被凌傑這個垃圾給狠狠的陰了一把。這是我一生的恥辱。如今凌傑成了朝堂的三法司府總督。我不會立刻和他對幹。等我穩住了根基,完成了此次和談。自然騰出手來對付他。”
老者搖頭:“殿下,你還是操之過急了。”
太子愣了一下,道:“水伯,你莫非也認為我搬不動凌傑?”
孫水伯,就是太子太傅的名字。
孫水伯道:“現在凌傑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只要他對陛下有用,那麼殿下就可和凌傑明著做對。否則,就是在和陛下做對。”
夏臨朝皺眉道:“你說的道理,但我和凌傑之間有著生死不共戴天之仇。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孫水伯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能在暗地裡針對凌傑,還不能留下把柄。”
夏臨朝有點不高興了,但也沒多說什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的心性,的確比之前穩重了很多。看問題也透徹了不少。
換做以前,太子復出的第一件事就是針對凌傑。
但現在,他顯然沒那麼著急了。
孫水伯對太子的態度十分滿意,繼續道:“其實殿下不必著急。凌傑再陰險,終究是臣子。而殿下你是儲君,是有大義的。哪怕你什麼都不做,凌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當務之急是立下大功,得到朝臣和陛下的認可。況且,你還有一點其他諸皇子都無法比擬的東西。”
夏臨朝道:“你說。”
孫水伯道:“禹親王終究只是皇子,是沒有儲君名分的。他這一次在秦川立下不世之功,那又如何?還不是功高震主,最後成了殿下你的嫁衣。朝臣之中,除了陛下之外,任何人立下大功,都要擔心功高震主,但殿下你不必有這方面的憂慮。因為你本來就是儲君啊。”
夏臨朝忽然笑了:“水伯說的對。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著急呢。未來我登基後,第一時間就下令殺了凌傑全家。一個不留!”
孫水伯笑了:“殿下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兩國和談。這是殿下復出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這件事做好了,殿下才可在朝堂上重新立足。”
夏臨朝道:“水伯說的是。只等大匈帝國的使臣入京了。”
孫水伯道:“剛剛接到京郊驛館傳來的資訊,大匈帝國四皇子項熊宇已經抵達京郊鎮驛館。他們在那裡歇息兩人,就會入京。按照兩國邦交禮節,我方要派人前往京郊驛館和項熊宇接觸一下。表示歡迎。”
夏臨朝道:“那就讓禮部的人去。”
孫水伯道:“我已經安排好了,禮部的人已經前往京郊驛館。這會兒應該和項熊宇接觸上了。我在想,是否要我親自去一趟?”
說到最後,孫水伯帶著問詢的語氣。
他雖然是太子太傅,可以名正言順的為太子謀事。
但是在重大的事情上,他還是要問詢太子的意思。自己不能私下做主。
夏臨朝沉默了片刻,隨後道:“這就不必了吧。大匈帝國派來的使臣也不過就是一個四皇子而已。我是大夏帝國的太子,而老師你是太子的老師。不必屈尊下駕。等他們入京,我們再見。”
孫水伯遲疑道:“此次和談至關重要。我想……”
孫水伯話還沒說完,夏臨朝就打斷了:“老師,你不必如此。使臣和談,暗中角力。我們現在如果放低姿態的話,只怕要讓大匈帝國的人看輕了。接下來的和談,他們氣焰必然更加囂張。雖然我們不必可以打壓對方的氣焰,但按照正常的流程來,就行了。”
孫水伯終究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是。”
就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桃花的香味。
夏臨朝彷彿知道了什麼,道:“今日接見了這麼多臣子,水伯你也累了。早點下去歇息吧。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
“是,殿下!”
孫水伯沒多說,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院子裡的一棵桃花樹下站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
儀態萬千,風華絕代。
孫水伯回頭看了太子一眼,終究沒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院子。
下一刻,太子笑著走到門口。女子上前,微微欠身:“古玉弦,見過殿下!”
太子親自將他攙扶起來,然後攬著古玉弦的腰肢:“玉兒你是我的紅顏知己,都是自己人,這裡也不是公眾場合,不必行禮。好些天沒見你了,快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