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鴻道:“幕後之人自然是陛下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沒有陛下的授意,光靠一個凌傑,根本翻不起浪花。凌傑的一切行為,陛下是認可且支援的。據可靠訊息,凌傑已經前往勤政殿見過陛下了。陛下基本同意嚴懲楊貴妃,但還有些細節沒商量好。凌傑回去之後,就是在等陛下的最後決策。一旦事情敲定,楊貴妃就會被嚴懲。這對楊家來說,簡直是滅頂級別的危急。”
楊景山微微嘆息道:“是啊,現在我楊家的局面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多年前,我楊家也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家族罷了。自從楊貴妃位列六妃之首,我們楊家才瘋狂崛起,達到了巔峰。一躍成為整個大夏帝國最頂尖級別的家族勢力。我楊家看起來風光無限,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楊貴妃這根基之上。如果楊貴妃倒下了。那麼我楊氏家族會迅速衰弱。所謂牆倒眾人推,一個大家族的坍塌,遠比眾人想象的要快的多,也容易的多!”
說到最後,楊景山臉上露出深深的痛苦之色。
楊鴻恭敬道:“二叔說的不錯。夏恆這一次犯下大錯,陛下直接嚴懲夏恆就可以了。雖然夏恆對我楊氏家族來說是未來是希望,但楊貴妃才是我們楊家的根基啊。凌傑直接提議嚴懲楊貴妃,這一招簡直是釜底抽薪,要讓我楊家的根基徹底斷送掉啊。這是凌傑最兇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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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山眉頭緊皺,目光裡帶著幾分亮光:“繼續說!”
楊鴻道:“凌傑這一次的舉動,絕不是簡單的爭對夏恆那麼簡單。而是為了針對我楊氏家族。他很清楚,只要我楊氏家族倒塌了,那麼夏恆就沒有未來了。而楊貴妃就是我楊氏家族的根基,凌傑直接挑選對楊貴妃動手,可見此人動手的策略,是多麼的精確啊。”
楊景山眉頭緊皺,態度很不好看:“照你這麼說,凌傑此人極其不簡單了。”
楊鴻恭敬道:“那是自然!最讓我心驚的並非凌傑的舉動。這也還不是我楊家要自保最難的事情。”
楊景山微微道:“那最難的是什麼?”
楊鴻道:“是夏皇陛下!二叔你想啊。凌傑的心思已經如此可怕了,而夏皇陛下居然還敢信任他,用他,器重他。你想想看,陛下是什麼心思。”
楊景山再次陷入了沉默。
楊鴻說的這些話,對他來說很重要,已經幫助他開啟了一片思路的藍海。
沉凝良久,楊景山忽然明悟過來,但並未說話,而是問了一句:“你覺得陛下是什麼心思?”
楊鴻道:“我猜測針對楊貴妃和我楊家,也是陛下的意思。這些年來,我們楊氏家族瘋狂發展,勢力越來越大,已經讓陛下感到不舒服了。陛下素來忌諱皇親國戚干政坐大。這一次對我楊氏家族動手,陛下也有此意。”
這話一出,楊景山面色凝重了很多。
楊鴻道:“二叔,我說的對不對?”
楊景山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才是事情最難的地方。你很好,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你已經成長了很多。我們楊氏家族的未來,後繼有人了。”
面對楊景山的誇讚,楊鴻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愁眉苦臉:“可問題在於,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呢?楊貴妃被嚴懲,怕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楊景山道:“我見過父親了。眼下的辦法,只有一個。”
楊鴻恭敬道:“二叔請說!”
楊景山道:“想辦法讓凌傑出面,修整此事的處理方案。另外,你我出面去給凌傑服軟。”
“服軟?”楊鴻十分詫異:“你要我和給凌傑服軟?”
“我憎恨凌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給他服軟?”
楊鴻直接表明態度。
楊景山道:“對凌傑服軟,只是做做樣子,我們要服軟的是陛下!”
楊鴻道:“你是說,做給陛下看?”
楊景山道:“不錯,陛下不是機會皇親國戚干政坐大麼?那好啊,我們就主動服軟,甘願放棄楊氏家族的諸多核心業務,棄車保帥,表明我們沒有坐大勢力的決心。只有這樣,陛下才可能對我們網開一面。從輕處罰,甚至有可能讓陛下免於處分楊貴妃。”
楊鴻咬牙不語,沒有出聲反對,顯然就是同意了楊景山的策略:“只要能保住我楊氏家族,我可以給凌傑服軟。”
楊景山笑了笑:“你有這樣的大局觀,我感到很滿意。如此甚好!就這麼辦吧,你現在就去一趟三法司府,和凌傑服軟,表明楊氏家族願意花錢消災。而我親自去找陛下,表明我楊氏家族的態度。”
楊鴻恭敬道:“是。我立刻照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