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微微道:“你認為凌傑辭官,是一種手段?”
妙善想都沒想,直接道:“當然。而且是超凡的手段,給陛下將軍。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這城府和心性,著實令人震撼。”
夏皇吃著蓮子,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開口:“你說的這些朕自然知道。但是當時的情況朕有些被動。他若真的辭官了,朕的名聲只怕要被人非議了。”
國師妙善道:“三法司這個機構統御了御史臺,明鏡府和刑部。集合了整個帝國的監察刑罰大權。落在凌傑一個人頭上,未免風險太大。”
夏皇輕聲道:“朕心中有數。這才讓凌傑今晚來一趟。為的就是制衡一下他。在朕的心中,他終究只是一個棋子。”
國師妙善道:“夏皇打算用誰去制衡凌傑?”
頓了頓,國師妙善繼續道:“凌傑可不是一般人。朝堂上能制衡他的人可不多啊。現在陛下又加封他為總督察,正一品大員。誰能制衡他?”
夏皇道:“夏恆。”
這話一出。
國師妙善陷入了沉默。
如果夏皇提的是一個一般的人,她肯定不以為然。但夏恆的名字說出來,國師妙善不敢輕言了。
因為,夏恆的確有這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的膽略和智謀。
夏皇道:“這就是我召夏恆回來的原因。”
國師妙善沉默了。
朝局,越來越複雜。
她內心深處本不贊同夏皇一步步讓朝局變得更復雜。但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妙善知道,夏皇非常愛惜自己的名聲。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
門外一個小公公走了進來,態度十分恭敬:“陛下,夏恆殿下在外求見。”
夏皇靠在椅子上,一臉的愜意:“讓他進來。”
很快,夏恆從外面恭恭敬敬的做了進來,拱手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夏皇輕輕抬起右手:“免了。坐吧。”
萬全很識相的給夏恆搬了一張椅子。讓他在夏皇對面坐下來。
夏皇揚了揚手。萬全立刻會意,把桌上的一盤子蓮心端給夏恆。
“多謝父皇!”
夏恆道了一聲謝,隨後吃了起來。
一番寒暄過後,夏皇開口道:“南越的事情如今雖然有所緩和,大局基本上穩定。但也千頭萬緒。讓你在這個節點回來,著實有幾分無奈。你不在南越,那邊的情況能夠順利過度?”
夏恆態度篤定,自信滿滿:“臨行前我已經把諸事安排妥當。只要南越聖殿不出么蛾子,南越的局面就不會出現問題。”
聽夏恆說的如此淡定,夏皇的臉色頓時好看了很多,帶著幾分笑意:“如此甚好。那就暫且把南越的事情放一放。朕手上有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夏恆恭敬道:“請父皇吩咐!”
夏皇道:“凌傑此人,你怎麼看?”
夏恆想了想,好幾次欲言又止。
夏皇道:“有話直說。”
夏恆這才道:“凌傑現在是父皇身邊的大紅人,父皇對他格外倚重。我不敢妄加評論。”
夏皇揮手道:“無妨,有什麼說什麼就是我了。你是朕的皇子,你和朕是一家人,沒什麼忌言。”
“是!”夏恆拱手道:“凌傑此人表面上看起來貌似真誠坦蕩。實際上野心勃勃。絕非泛泛之輩。父皇重用這樣的人,兒臣心中實在為父皇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