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捕快大聲跪地道:“主薄大人,出大事了。”
李主薄這才看到這兩個捕快的真容,頓時好奇道:“張三李四,我不是讓你們押送魏國公去秦川流放嗎?你們他孃的怎麼回來了?”
高個捕快張三驚慌不已:“魏國公被凌傑殺了!”
“啪!”
李四也一把跪在地上,大聲道:“都怪小的無能。但是凌傑也未免太強勢了。等我們出了城門,才走出不遠,就遇到了凌傑,他公開讓人殺了魏國公……”
李四戰戰兢兢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的李主薄都嚇得面色發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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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連忙上前攙扶李主薄:“主薄大人,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過了好一會兒,李主薄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坐在位置上喝悶茶,仍禁不住額頭冷汗涔涔。
張三李四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小紅揮了揮手:“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下去好好平復一下情緒。隨時準備進宮應對。”
“是!”
張三和李四連忙點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李主薄十分驚慌:“太囂張了!凌傑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殺魏國公,那可是違抗聖旨的事情。凌傑他怎麼敢啊……他就不怕遭到陛下的嚴懲嗎?!”
小紅也大為吃驚:“的確太囂張了,公然違抗聖旨誅殺魏國公。這可是大忌啊,一旦天子震怒,凌傑必死無疑了。我們是不是要立刻和凌傑撇清關係?”
李主薄驚慌不已:“此事關係重大,我們要是做錯了選擇那就完事了。”
小紅道:“這還有什麼對錯的。押送魏國公去流放這件事是你辦的。現在出了問題,主薄大人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去請罪稟報,這是禮制。至於是否責罰凌傑,那是陛下的事情。”
李主薄這才緩過神來:“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就去稟報殷大人,和左侍郎商議對策。”
小紅道:“是。”
李主薄哪裡還有想法取樂?
連忙第一時間把訊息告訴了霍閱和殷天罡。後二者聽聞訊息,也都萬分驚悚。立刻召集司天監的監正和少監商議對策。
眾人都慌的一批。
殷天罡為眾人之首,此刻大聲道:“此刻我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立刻稟報陛下。第二,立刻擒拿凌傑,押著凌傑去面見陛下。原則上,我們要選擇後者,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人做錯了事,我們應該擒拿凌傑歸案。但現在的朝局波雲詭譎,萬一我們因此得罪了凌傑,而凌傑最後又沒有被陛下嚴懲的話。只怕凌傑以後也要對付我們了。你們有什麼看法。”
大家的意見集中在兩個方面。
得罪凌傑的代價太大了。
饒是殷天罡都不得不慎重。
最後,還是少監磨砂提了一個意見:“我們可以一邊派人去捉拿凌傑,但不必真的拿住凌傑,只是做做樣子。另外一方面,我們去稟報陛下。”
殷天罡大喜道:“好,就這麼辦。”
……
很快,眾人入宮面聖,稟報事情的前因後果。
說完,眾人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都做好了陛下雷霆震怒的心理準備。
然而,陛下卻一直在認真的看奏章,一點兒都沒有生氣。
全場的氣氛,分外凝重。
大夥兒好奇,為何陛下不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