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道:“我怎麼感覺這相國府都冷颼颼的。那些人明明對我很熱情,我卻感到發冷。”
趴在凌傑的肩膀上的銀狐嘟囔著嘴巴:“大哥。你幹嘛不直接拿了鎮東王府的案卷?”
凌傑舉目四望:“嶽東樓說的話用意頗深,我想了想。現在還不是機會。再說了,我就算拿了這些卷宗,也做不了什麼,反而打草驚蛇。不著急,不能著急。越是距離核心,越要小心點。一旦失敗,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銀狐道:“那你光拿吳明德卷宗也沒用啊。”
凌傑道:“當然有用。我在夏皇的座下為官,當然要做做樣子。少廢話,你好好去修煉就是了。我現在不方便修行,還想著靠你扛大旗呢。”
銀狐道:“嘿嘿,大哥。我已經快突破生之境了。”
凌傑微微感到詫異:“不錯啊小子。這麼久沒在意你,你居然悄悄的修煉到即將突破生之境的地步了。”
銀狐哈哈笑道:“哈哈哈,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弟。自然不能太拉胯了。等我突破生之境,給你個驚喜。”
凌傑道:“好啊,我等著。”
回到明鏡府,凌傑第一時間來到地牢之中面見吳明德。
伍德明還和往常一樣,被鐵鏈捆著。
再次見到凌傑,吳明德很激動:“右侍郎大人,你總算來了。”
凌傑伸手一引,示意吳明德免禮:“吳大人是前左副都御史,官居二品,還在我之上。不必太客氣了。”
吳明德道:“我在京兆府尹的監獄關押了多年,如今還是第一次被轉移到明鏡府的監獄。莫非陛下決定重查當年的舊案了?”
凌傑席地而坐,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輕聲道:“吳大人,你是御史坐得太久,人也糊塗了。瑞親王的案件,茲事體大,牽扯整個朝堂。豈能輕易徹查?再說,又有誰有能力有膽量徹查呢?”
吳明德十分失望:“既然沒人徹查此案,為何要把我調至明鏡府的監獄?”
凌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最後道:“有人想借你的舊案來弄死我。我沒辦法,只好在朝會上領了這個案子。現在我在審問你呢。”
吳明德大喜,連忙上前抓住凌傑的手:“那正好啊,趁這個機會,徹底重查當年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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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道:“吳大人,你好歹也一把年紀了,說話能不能穩健一點?我剛來此地,如履薄冰,自身難保。拿什麼重查此案?”
吳明德素來執念太深,一下子衝昏了頭腦。過了片刻,他嘆了口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那這次,我豈不是要跟著你一起沉淪了?”
凌傑道:“不至於,這個案子雖然我不敢查,魏國公和京兆府尹是逆著陛下的意思強行而為。我見過陛下,聊過這件事。”
吳明德緊急問道:“怎麼說?”
凌傑道:“今日,我就來決定你的生死未來。我現在問你。”
吳明德道:“右侍郎大人,你說。”
凌傑道:“我若給你一個脫罪的機會,你可願意再次入朝為官,為陛下效力?”
吳明德直接表態道:“不願意。陛下不為瑞親王翻案,那就不是明君。我吳明德一生正氣,剛正不阿。我只為明君效力。”
這話一出,凌傑都吃驚不小。
這吳明德還真是有個性。
連這樣大不敬的話都敢說出來。換成別人,是萬萬不敢說的。
人才啊!
凌傑心中大震,上下打量著吳明德。這哥們有點像海瑞,如果用的好,絕對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
連陛下都不怕的人,朝野上下,估計也沒幾個。
海瑞是獨一例,而這吳明德也是獨一份啊。
凌傑主動給吳明德點了一根菸,道:“吳大人。翻案一事,困哪重重,牽扯甚大。但,也需要事在人為。如果你就這麼自暴自棄的話,只怕沒人可以翻案了。我放你出來重新為官。也是希望你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連你都老死獄中,還有誰去翻案?”
吳明德抽著煙,若有所思:“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靠我一個人,翻案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