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何止祭司府的人?
還有聖月堂。
另外一處高樓之上。
陸長歌負手而立,站在欄杆旁邊,遠遠的看著被萬千民眾唾罵砸擊的紅盟府高層。
這一刻,她也為之動容。
站在他身邊的,還有五六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
為首的一人是另外穿著紅色斗篷的男子。
陸長歌動容道:“堂主,這些,都是紅盟會的高層。凌傑被廢,紅盟府降。紅盟會的道路,到此為止了。曾經我以為凌傑可以激盪長空,在鐵桶一般的帝國版圖之中撕開一個很大的口子。現在看來,都抵不過夏皇的五指山。到頭來,凌傑所圖謀的這一切,都在今天,煙消雲散了。”
紅色斗篷男子,就是聖月堂的堂主!
聖月堂可要比祭司府強大太多太多了。
除了月司殿之外,殘留在外面的月神宗殘餘勢力,就以聖月堂為罪,甚至連強大的易水寒,一直想要一統祭司府和聖月堂,最終也受到聖月堂的阻擾,一直僵持不下,最終未能完成一統。
聖月堂的強大,遠超常人想象。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更加了解如今的大夏帝國有多麼的強大。之前凌傑在帝國東部激盪風雲的時候,聖月堂一直沒出手,就是因為覺得凌傑的實力火候都還遠遠不到。
這些年來,聖月堂幾乎沒出現在世人面前。
眾人對聖月堂的瞭解,幾乎為零。
紅色斗篷男子微微皺眉道:“可惜了。曾幾何時我一直在關注凌傑,我以為他可以憑藉年輕人的狂妄和拼勁,在超越我們理解之外闖出一條道路。而即將起勢的時候,終究被夏皇按下去了。不過,凌傑仍舊是一個可敬可配的鐵漢子。我願意尊他一聲,少主!”
陸長歌道:“堂主,我們還能改變什麼嗎?”
紅色斗篷男子道:“改變不了。夏皇親至中鼎城,運籌帷幄。按下紅盟府。少主六年籌謀,這一切都付諸東流。接下來,少主想透過蟄伏再次起勢,幾乎不可能了。夏皇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我們聖月堂,需要尋找其他的出路。凌傑,不是我們的道路。”
聲音不大,卻說的斬釘截鐵。
陸長歌倒吸一口冷氣:“他終究還是遵守了我們的約定,六月一日前,聯盟自行解散。堂主當初沒有全力把聖月堂押寶在他身上,是對的。不然聖月堂只怕要萬劫不復了。”
紅色斗篷男子皺眉道:“不過相比這一切,我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陸長歌道:“什麼?”
紅色斗篷男子道:“凌傑手裡到底有什麼籌碼,居然讓夏皇答應和談?按理說凌傑犯下這麼大的罪過,又是兩大宗主的兒子。殺張震雷,殺龐元建,殺項千。這一系列的罪行,足夠讓夏皇殺凌傑很多次。為何夏皇就收手了呢?”
陸長歌陡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當下道:“的確很詭異。難道這麼強大的夏皇,也要忌憚的東西?”
紅色斗篷男子道:“定然是有一個東西讓夏皇十分忌憚,否則,夏皇不會放過凌傑。只是我思來想去,始終不知道這是什麼。凌傑能夠手握夏皇的籌碼,這給凌傑未來起勢,提供了一點點的可能。”
陸長歌道:“有道理。夏皇連華太后都搬倒了,何等強悍?什麼東西能讓他感到忌憚呢?”
紅色斗篷男子道:“看來,只有凌傑才知道了。或許,我聖月堂的未來,未必沒有希望。是時候去見見少主了。”
陸長歌道:“堂主,你身份尊貴,關係重大。你剛剛和易水寒決戰,身上還有傷勢。面見少主的事情,就交給叫我去辦吧。”
紅色斗篷男子道:“不行。這件事關係重大。或許少主手中拿著的籌碼,就是我們聖月堂未來的希望。我必須親自去。如果能夠讓我聖月堂重新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如果能夠讓聖月堂的每一個人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社會上,我承擔一點風險,沒什麼。”
陸長歌道:“可是……易水寒這個瘋子還在到處找你挑戰啊。為了他那個什麼一統聖月堂和祭司府的虛幻夢想,他已經瘋了。”
紅色斗篷男子道:“無妨,你跟我去見一見公子吧。易水寒要是來,那就再戰一場好了。”
陸長歌道:“好,我陪你去。這一次是去中鼎城麼?”
紅色斗篷男子道:“中鼎城能見到少主就中鼎城,見不到就去帝都。”
陸長歌還想說話,但終究沒開口。
夏皇可就在中鼎城啊,一旦被發現的話……堂主必死無疑!
但她知道堂主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備註:前文說過,易水寒並非祭司府的人,也非聖月堂的人,一直以月神宗副宗主自稱,一直想透過強大的實力懾服祭司府和聖月堂,讓雙方統一,藉此重建月神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