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負手而行,嘆了口氣:“算了吧,剛剛我也是在氣頭上。我們的大敵是夏皇,魏家多少是無辜之人。再說,魏家已經成功把夏巖給吸引過來了。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讓魏家自己玩好了。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中午,我去見夏巖。”
海瀾點點頭:“公子還是心善,換成別的大佬,被魏福宇這麼欺凌裝比,早就痛下殺手了。如何安排夏巖和公子相見?”
凌傑道:“西河就在五里外的高處。昨天晚上,魏家決堤引水,故意浸溼此地的軍備物資。拖延時間。你找個辦法把訊息傳給夏巖,就說西河上游發大水了,隨時可能決堤。他會來視察的。”
海瀾道:“公子真是好辦法,很多事情都安排得不留痕跡。可萬一夏巖不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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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道:“我看這一次來視察糧庫的人,他們都躲在營帳裡面吹風喝茶。唯獨夏巖親力親為,一件一件的核對物資賬目,看的出來,他很在意大夏帝國的利益,是個愛護子民的善心之人。得知上游要決堤,他一定會來。”
海瀾心中對凌傑十分佩服,恭敬道:“公子運籌帷幄,如此甚好。我會不留痕跡的把資訊傳給夏巖。”
凌傑點點頭:“那我就在上游堤壩,等著夏巖。”
說完之後,兩個人分別,各自行動。
西河,是一條河流,算是東流城的兩大母親河之一。西河很大,河面寬有五百米,深有上百米。一旦發大水決堤,淹沒良田,很容易造成數百萬人流離失所。
歷史上,就發生過好幾次這樣的事件。
為此東流城耗費巨大的心裡在糧庫大營上游三里之地鑄就了一個堤壩,名為西山壩。
堤壩鑄就至今已經有上百年,早已經破舊不堪,發個大水決堤,大家都不會覺得意外。
西山壩兩側是密林,風景很好。
堤壩旁邊,凌傑坐在石頭上垂釣。
上午的太陽有點曬,將凌傑的影子拉的很狹長。
周圍無人,唯有青衫少年。
銀狐趴在凌傑的肩膀上,冷不丁的道:“大哥,你都沒有在魚鉤上房餌料,這怎麼釣得起來魚?你當魚是傻子啊。”
凌傑聳了聳肩,道:“學學姜太公嘛。萬一釣到了呢。”
銀狐不以為然:“我看你是瘋了。不過你在別的地方又過於謹慎了。見夏巖一面,真的要這麼謹慎麼?”
凌傑道:“當然。”
銀狐道:“為何啊?”
凌傑道:“夏巖和魏家的所有人都不同,和中鼎王父子也不同。和其他人談判,哪怕破裂,我直接殺了就好。但是夏巖是皇子,如果談判破裂,他就知道我來了東流城,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會有生命危險。而我,又不能殺他。”
銀狐道:“為何不能殺?你連中鼎王府的三百萬大軍,十萬修者大軍都殺了。多一個夏巖,也無妨的。”
凌傑道:“不一樣,皇子身份特殊,如果我殺了一個皇子,那麼我們紅盟府和大夏帝國再沒有化解矛盾的可能。而且我需要為東征軍翻案,就必須依靠皇室的力量,對抗大夏帝國可以,但誅殺皇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麼做。不然翻案的事情就難做了。”
凌傑說的是實話。
翻案,終究還是要靠皇室的力量,才能夠讓在位的夏皇重查當年的舊案,承認自己的錯誤。
凌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另外一方面,夏巖和別的皇子不同。他是蘇貴妃的兒子,而蘇貴妃應該是蘇慕容的姐妹或者堂姐妹。我不想讓蘇慕容難做。”
銀狐點了點頭:“我大概明白了。你擔心談判破裂,讓這一次前來東流城的紅盟府成員被圍剿。”
凌傑道:“不錯。所以,我和夏巖的談話,必須要隱秘。而且,要謹慎。到時候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要格外謹慎。”
銀狐沒再多問了。
時間逐漸流逝。
正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凌傑本能的以為是夏巖來了,頓時穩住心神,裝出一副繼續釣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