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歌道：“我知道。”
凌傑道：“那個跟著我從南海回到中東的老奶奶，叫做雲嵐。她是南海神尼的母親，是海樓石的夫人。曾經是光明神殿的人，被剝奪了神脈……”
凌傑把雲嵐的身份講了一遍。
雖然雲嵐一再強調自己的身份不能外洩，凌傑也的確是一個守信的人。
但此行中鼎城，凌傑沒把握能活著回來。哪怕入朝稱臣成功，凌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到中東。兩地分別的時間太久了。
凌傑思來想去，都覺得應該把自己手中的籌碼全數告訴白子歌這個最值得信任的人。
只有讓白子歌知道自己的籌碼，她才能通曉自己的全部心意，行動。才能確保中東無恙。
別人可以不知道，但身為紅盟府真正統帥的白子歌，必須清楚！
這就是凌傑權衡之後做出的決定。
白子歌聽得呆住了：“難怪你子龍璽的傷勢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恢復，原來是她。”
凌傑繼續道：“那個跟著我回來的黑衣人，的確是操控一切惡靈的人。她叫做海瀾，是鬼月大祭司身邊的人。”
“鬼月大祭司？那不是月神宗曾經的大祭司麼？月神宗的第二號人物。地位遠在四大法王之上。”白子歌倒吸了一口冷氣。
饒是這位運籌帷幄的女子，聽了這樣的訊息也不由得動容。
凌傑點點頭：“是的，我見到鬼月大祭司了。她給了我一封信，並且交代我，只要把這封信交給夏皇，夏皇就會答應和談。”
白子歌深深道：“我明白了。這就是你的籌碼。”
凌傑道：“月神宗當年的核心力量還在。一切都在鬼月大祭司的掌控之中。月神宗的真正力量，並非祭司府，也並非聖月堂，而是鬼月大祭司掌控的月司殿。真龍潛水，隱匿了足足二十一年。這一次，她主動找上我。為我籌謀。”
白子歌沉默良久，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緩過神來：“公子，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把這些秘密都告訴我。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凌傑道：“如果和談成功，我估計要被他們架入朝堂，一時半會回不來。到時候夏皇肯定會派人前來此地試探情況，到時候要麻煩先生籌謀了。惡靈的事情，不可間斷。卻也不能失控。”
白子歌道：“我明白。公子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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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搖了搖頭，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慢悠悠的道：“沒了，我擔心的不是和談。而是我入朝稱臣之後，紅盟府上下對我的質疑。夏皇定然會安排我去做一些悖逆紅盟府利益的事情，以窺探我的心意。到到時候只怕紅盟府上下所有人都會唾棄我，質疑我。紅盟府也有可能因此四分五裂。今天在會議上他們支援我，這只是暫時的。未來我做出了悖逆的行為，那就另當別論了。”
白子歌道：“我明白公子的憂慮。請公子放心，我會掌控好整個紅盟府。確保紅盟府不分裂。”
凌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先生如何打算？”
白子歌道：“祭司府對你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未來你做什麼，祭司府都不會質疑你。而我們紅盟會的老人，對你的信任也足夠堅固。這兩個派系的人，有我在，大機率不會出事。我擔心的是董天卓一黨和陳玄機一黨。我想公子把鷹王他們三巨頭留在中東，也是為了防止這兩黨吧？”
凌傑微微點頭：“是。”
白子歌道：“我會逐漸滲透接管紅盟府內的豪紳士族群體，如果董天卓到時候動搖了對你的信任，那麼必要的時候，可以對他下重手。而陳玄機，也不例外。”
凌傑深深道：“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紅盟府，只有交給你，我才安心啊！”
白子歌道：“我明白。”
凌傑道：“先生，一路相伴，謝謝你。接下來的一切，拜託你了。”
說完，凌傑九十度彎腰，行大禮：“我凌傑此生有先生，萬世榮幸。”
白子歌微微欠身道：“公子一力扛起紅盟府興衰榮辱，你才是最受苦的那個人啊！我白子歌能遇公子，亦是百世榮耀。無論如何，你要活下來。”
兩人互相行禮作揖，保持這個姿勢久久不動。
其中的情感，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
……
兩個小時後，眾人集結在中東成外，浩浩蕩蕩的離開。
城門兩側，無數人相送！
含淚相送！
這一天，大風起兮雲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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