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道:“難道千杯酒人心看著天道院拱手他人?多年來,天道院一直保持獨立。哪怕華太后當政的時候,天道院也都保持獨立。夏皇上任,非要把天道院握在自己手上。如果千空羽掌權,天道院也就成為了朝廷的鷹犬。烏煙瘴氣。我想這個結果,前輩也不想看到吧?哪怕孤鴻子前輩在世,恐怕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雲婆愣了一下,隨後道:“自古超級宗門從來就沒有完全獨立一說。除了明神宗之外,又有哪個宗門敢說自己可以不理會朝廷的命令呢?無非是尺度的問題。華太后在的時候,朱月恆歸附。其實本質上和千空羽掌權歸附朝廷,並無差別。”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凌傑也無可奈何。
雲婆鐵了心要做出家人,眼界和思想自然和常人不同。凌傑深知自己沒辦法說服她。
雲婆道:“你來找我,還是說點別的吧。”
凌傑轉而道:“聽聞陰陽真道手,是天道院的最高神通。自古以來,只有孤鴻子前輩練成了。前輩,你是否也練成了?”
雲婆拿起筆,低頭奮筆疾書,隨口道:“這個問題,我不回答。”
凌傑並未在意,就當閒聊:“我很好奇,這是一門怎樣的神通。如果有幸的話,我想看看。”
雲婆道:“陰陽真道手關係重大。只有歷代掌門和少掌門才可以觀看。除此外,外人無論支付多少貢獻點都無權觀看。”
凌傑道:“我能看麼?”
雲婆想都沒想,搖頭:“不行。除非夢冰雲指明讓你成為少掌門。”
凌傑心中很詫異。
看來這真道手非比尋常。
凌傑嘆了口氣,起身離開:“前輩,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告辭了。”
凌傑走遠之後,雲婆忽然放下筆,抬起頭看著凌傑的背影。
她看的很入神,似有所思。
“凌傑。”
雲婆忽然叫了一句。
凌傑陡然停下腳步,回頭道:“前輩,有事兒麼?”
雲婆痴痴的看著凌傑,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道:“沒什麼,你走吧。”
凌傑心中很詫異。
這老婆婆這麼看著自己做什麼?
剛剛那眼神讓凌傑很不習慣。她彷彿在看一個很熟悉的故人。
難道自己很像她的故人?
這也不現實啊。
這老婆婆都八九十歲了。
和自己差了足足兩個輩分。
凌傑走後,雲婆翻開一本黑色封面的古書。
封面上豁然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陰陽真道手。
雲婆喃喃道:“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來詢問這本書的人。十多天的時間裡,煉成了玄金御雷手和移山功。或許,它是陰陽真道手的有緣人呢?我是否太魔墨守成規了?”
半晌後,雲婆拿起書本走出了大門。
……
東青塔外,守靜堂。
夢冰雲仍舊站在大廳中央,負手而立,抬頭凝望著前方的道祖雕像。
凌傑到來的時候,她都沒在意。
凌傑也未打擾,恭敬的站在身後。
許久之後,夢冰雲緩過神來:“你來了,有事兒麼?”
凌傑道:“師父,我能去青靈湖閉關兩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