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很珍惜這種樸素的平凡。
酒足飯飽之後,挑夫們得以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們大部分都出生平凡,難得出來一趟。自然拿出為數不多的積蓄,去鎮子上買一些奇怪的玩意兒,打算回去送給自己的老婆孩子,給他們長長見識。也算不枉出來一趟。
阿文則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拿出菸絲和白紙,捲了一根菸,很留戀的吸了起來。
凌傑感覺這個阿文挺不錯,索性在一旁坐下來,自己也跟著捲了一根菸,吸了起來。
味道很嗆鼻。
好一會兒凌傑才適應下來,連抽了幾口,味道也還算可以。
“兄弟,我聽說你原本是護衛隊的人,因為得罪了蘇子恆,被貶來做挑夫了?”阿文忽然問了一句。
權當是閒聊,也沒什麼其他的用意。
凌傑輕聲道:“差不多是這樣吧。不過我感覺做挑夫也不錯。對了,你怎麼來做挑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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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嘆了口氣:“我祖祖輩輩都是中東蘇府的家丁,我父親也做到了護衛,是一個百夫長,地位還算不錯。但是父親因為和當時中東蘇府的一個庶出女子戀愛,並且有了我。這違反了規定,我父親被貶斥,流放三千里。至今未歸。我也被貶為挑夫。”
凌傑聽著這段悲傷的故事,不由自主的夾了口煙:“為何不離開蘇府?”
阿文道:“我想立功啊。只要我有出色的表現,立下功勞。就可以向上面提出申請,免除我父親的流放之苦,好一家團聚。只可惜,我做了十幾年的挑夫,也沒什麼立功表現。我這個做兒子的,真是不孝啊。”
凌傑心中忽然一陣感慨。
阿文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中的一個普通人。為了讓一家人團聚,尚且可以委身挑夫十幾年。
這份情誼,十分感人。
凌傑夾著煙,沉默了許久,慢慢道:“如此說來,你對蘇府的情況很瞭解了。蘇子恆請來的那個田中鶴是什麼人?”
對田中鶴這個裝比的傢伙,凌傑還是要多問兩句的。
阿文道:“田中鶴是來自中東第一橫練門派陽鼎山的長老,陽鼎山四大橫練宗師之一,聲威赫赫,威名遠揚。實力達到了驚人的半步涅盤之境。這一次蘇子恆花費高價聘請他過來擔任護衛隊長的。”
凌傑這才微微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此人這麼囂張。另外一個女子是什麼來頭?”
一路上蘇子恆議事都把凌傑排除在外。對於這幾個人的身份,凌傑一無所知。如今有機會詢問,凌傑自然不會放過。
阿文道:“那個女人來頭就大了。是蘇慕容從大夏總蘇府帶過來的絕強高手。來歷不明,總之是蘇慕容身邊的最強護衛。據說實力進入了涅盤之境。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這一次蘇子恆運送的物資非常重要,蘇慕容原本不放心讓他押運,這才安排那個女人過來壓軸。”
凌傑道:“原來如此,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阿文想了想,隨後道:“我之前在幹活的時候見過她一次,好像叫什麼蘇沐雪。”
凌傑暗暗記下這些資訊。
蘇沐雪。
蘇慕容身邊的最強護衛。從華夏總蘇府調遣過來的絕世高手。
真是高人不露相啊。
阿文嘆息道:“這可是中東蘇府的第一女神啊,不知道多少帝國東部的公子哥捧著她,排著隊追求她,結果沒有一個人成功。”
凌傑不由得對蘇沐雪多了幾分好奇:“看來這個女人的眼光很高啊。”
阿文喃喃道:“不好說。總之這女人不好靠近。她跟著蘇慕容來到中東蘇府主事也有六年的時間了。這六年時間裡,除了蘇慕容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靠近她。她似乎在排斥一切靠近她的人。”
凌傑夾了口煙,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女子的身影。
當初在書房之中,蘇沐雪是唯一沒有蔑視凌傑的人。
凌傑對她的印象倒是很不錯。
阿文拍了把凌傑的肩膀,道:“兄弟,這樣的天之驕女就別想了。人家是九天鳳凰,我們凡人哪裡高攀的上啊。”
凌傑夾了口煙,苦笑不答。
就這時候,一身粉色長裙的美麗女子蘇沐雪,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只見她手裡拿著一盒酥。
看到這情況,阿文吃了一驚,連忙拍了把凌傑的肩膀,略顯緊張道:“兄弟,蘇沐雪朝我們走過來了。我和她並不認識啊,她來找我做什麼?”
阿文字能的認為蘇沐雪是來找他的,頓時十分緊張。不由自主的扔掉菸頭,整理儀容,還露出一抹招牌式的笑容。儘量讓自己的想象保持最完美的狀態。
然而,蘇沐雪走到兩人身邊後,直接把阿文給忽略了。反而在凌傑對面蹲下來,把手裡的一盒酥小心翼翼的拆開,拿出一口酥,用纖纖玉手捏著,遞給凌傑:“凌傑,這是我自己的做的酥,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