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沉默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既然父親做出了決定,那我聽父親的。可我就是擔心我們會再一次站錯隊。凌傑的師父夢冰雲,此刻都還留在中津城內呢。她不走,黎光不可能收回津河黔江兩地吧。”
陳麟道:“你太年輕了。對勢運這種東西看的不夠透徹。只要凌傑成為了夏東王的對手,那麼無論凌傑怎麼掙扎,都不可能有未來,終究會死在夏東王之手。”
陳啟頓時心中釋然:“還是父親看的長遠,我明白了。”
陳麟含笑不止,點了點頭:“今天,就是凌傑的死期。”
陳啟笑了,靜靜的看著凌傑表演。
一號桌位,首席位置上淡定坐著的黎泓,此刻終於微微變了臉色,一雙冷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凌傑:“哦,你就是津河新晉的新貴凌傑。我倒是眼拙了。今天是我的壽辰,你來了就喝杯酒吧。壽辰結束後,你來津西之地就是了。你我無冤無仇,我不正對你,你也不要招惹我。各自安好。”
這位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面對打攪他壽辰的凌傑,非但沒有追究,反而主動寬恕。
如此景象,著實把全場的其他人給嚇到了。
凌傑的威懾力,這麼強大麼?
凌傑輕笑道:“黎泓,你想安好,我卻不願意安好。津河十三行省,我拿下了十二個。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麼?”
黎泓仍舊沒有生氣,而是態度緩和:“凌傑,我津西之地速來和津河不怎麼交往。此前中津之地出現龍脈,我津西之地都沒有出面干涉。多年來,我津西十分獨立。二聖府對我津西之地也都是默許的。你統御你的津河十二行省,我做我的津西之主。這不是很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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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泓再次表現出緩和的姿態。
這讓大家十分詫異。
凌傑屢屢相逼。身為津西之主的太上長老黎泓居然屢次退讓。
陳啟陳麟這對父子都驚呆了。他們原本以為凌傑如此囂張,太上長老肯定無法忍受,必定出手教訓凌傑。甚至殺了凌傑。結果……
凌傑搖頭道:“那不行,我凌傑有強迫症,見不得津河之地有一個行省不歸順我。要我放過你,也行。那就自廢修為,讓你兒子黎平和黎花也自廢修為,跪地俯首向我臣服。這樣的話,我或許還能給你一條活路。”
黎泓沉默了,雙手把玩著一個酒杯,沉默不語。
一旁的黎平和黎花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何嘗不知道,凌傑這一次來津西之地,就是為了故意找茬。
黎泓多次退讓還不行。
這下麻煩了。
全場的人都感覺到這股近乎窒息的氛圍,大家紛紛說不出話來,大汗淋漓。
津河之地此前雖然由二聖府代為掌管,但明眼人都知道真正掌管津河之地的是升龍道宗。二聖府不過就是升龍道宗的提線木偶罷了。
每年二聖府都要來這裡向太上長老稟報治理情況。
凌傑此次登上津西城升龍道宗總部,揚言要殺黎泓。
這已經不是個人的鬥爭了。
而是關係到整個津河之地的主導權的戰鬥。
一戰,決定津河的未來主宰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