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的話,說的很篤定。
夏東王和漢清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漢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了一句:“羽墨,此事關係重大,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羽墨道:“此事千真萬確,當時的經過是這樣的……”
羽墨把凌傑第一次來到中津開始說起,把後面凌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最後道:“十幾天前,凌傑的實力不過造化境,連通玄都沒有進入。然而他去了一趟環龍山,再次出現的時候實力達到了恐怖的死門之境。一掌橫推了二聖府和楚家的所有高手。著實怪異。”
漢清聽了十分詫異:“十多天的時間,從造化境界進入死門之境,的確詭異。看來也只有得到了龍脈,才可能有這麼大的突破。”
羽墨點點頭:“凌傑親口和我說過,他得到了龍脈。絕不會有錯。”
漢清笑了,衝夏東王道:“東王,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就說這小子很詭異,果不其然。哈哈哈。這一次夫人帶著凌傑去外地尋找龍脈,估摸著也快有個結果了。”
夏東王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凌傑身邊的人都殺了吧。等夫人把凌傑帶回來,我殺了凌傑,取出他體內的龍脈就是了。”
說完,夏東王站了起來:“羽墨此行立下大功,有功該賞。漢清,好好照顧羽墨大師,大師有任何需要,一定要滿足。”
漢清抱拳道:“是。”
漢清帶著羽墨和羽夫人離開書房,一路上對羽墨夫婦讚賞有加。而羽墨也一改之前的模樣,忽然變得卑躬屈膝,連連點頭哈腰,赫然和一個孫子沒什麼兩樣。
兩人剛走到院落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凌傑和董紅玉,漢清連忙上前抱拳行禮:“夫人,東王在裡面等你呢。”
說話的時候,漢清看了眼一旁的凌傑,眼神裡充滿了戲虐之色。
這樣的眼神,分明在看一個死人。
不過,漢清也沒多說,行禮之後便轉身走了。
倒是羽墨這時候主動上前和凌傑打招呼:“凌先生,好久不見了。你的神色,越發的好了。”
凌傑皮笑肉不笑:“羽墨大師,許久不見,你越發的鋒芒畢露了。”
如果在之前,羽墨看到凌傑定然十分害怕。但此刻的羽墨,反而一臉的輕鬆,眉宇之間還有幾分蔑視:“還行吧。我從頭到尾都是漢清大人的幕僚。一直以來,兢兢業業,恪守本分。不敢越雷池半步,何來鋒芒一說。倒是凌先生你,接下來的路恐怕不好走了。還請自重。”
羽墨的說辭很隱晦,翻譯過來就是,你個煞比都快死了,好自為之吧。
凌傑一點兒也不緊張,反而笑了:“羽墨大師,你好歹也是星術師,自然明白很多事情在結果來到之前,妄下定論都不靠譜。來日方長,誰是小丑,還說不定呢。”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羽墨聽了有點發毛。當下他不在說話,往後退了兩步站在漢清身後。
“和這種小丑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漢清冷哼一聲,帶著羽墨夫婦轉身離開了院子。走遠之後,漢清忍不住回頭看了凌傑一眼。
眼神裡,充滿了戲虐和陰森。
院子裡只剩下董紅玉和凌傑兩個人,董紅玉瞥了凌傑一眼,低聲道:“凌傑,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也就談不上什麼未來三部曲了。我會在側面輔助你,但最終要靠你自己過這一關。當然,現在你也可以選擇離開。”
羽墨大師告密這件事,是凌傑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凌傑也沒什麼好逃避,只有選擇面對。
“離開從來就是我的作風,事已至此,走吧。”凌傑給自己點燃一根菸,跟著董紅玉進入了書房之中。
只見文墨氣息濃郁的書房之中,夏東王一個人坐在茶座旁邊喝茶,看到凌傑董紅玉兩人進來,也不起身:“夫人,結果如何了?”
董紅玉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如果這個時候還為凌傑隱瞞的話,只怕她也要跟著遭殃,索性直接承認道:“凌傑承認了龍脈就在他身上。”
這話一出,夏東王微微吃驚:“哦,那麼龍脈可取出來了?”
董紅玉搖頭:“凌傑只是把龍脈展示給我看過,我無力取出龍脈。這才帶他回來。”
夏東王微微點頭,對董紅玉並未起疑,伸手一引,示意董紅玉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來。隨後衝凌傑道:“凌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機緣,倒是讓我感到意外了。不過這樣的機緣,顯然你不配擁有。把龍脈交出來吧。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夏東王的心情很不錯,想當然的認為這龍脈屬於他自己。
凌傑夾了一口煙,一臉的平靜:“我可以把龍脈交給董夫人,但不會交給你。”
夏東王已經沒了之前的耐性,陰森森的笑了:“無妨,既然我知道龍脈就在你身上,你不給,我自己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