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和二聖府最早在這裡此地安營紮寨,互相爭鋒。搶佔先機。
為此,雙方折損很大。
直到空桑蕭寒煙和血刃老祖的到來,雙方反而乖巧了很多。彼此也不再起衝突,反而增添了不少交流,雙方都有意化干戈為玉帛,一致對外。
希望可以聯合起來,報團取暖,爭取可以在血刃老祖和蕭寒煙的手中拿下一席之地,得到龍脈具象帶來的諸多好處。雖然他們很清楚,哪怕聯手也不是蕭寒煙血刃老祖之地。
但聯手的威力,確實要大不少。
因此,雙方加強了交流往來。
這不,身為二聖府少主的徐良,今天就來到楚家,主動和大家交流,釋放善意。
徐良折了一支臘梅,煞有其事的道:“楚少,我就以這支臘梅為主題,作詩一首,贈給你如何?”
楚少,也就是坐在中間首席位置黑西裝青年。他瞥了徐良一眼,頗有幾分挑釁的味道:“徐良公子還懂得作詩?真叫人詫異。請。”
“那為兄就獻醜了。”徐良身為二聖府的少主,在面對楚少的時候,態度十分恭敬。
徐良飲了一口酒,隨後朗朗上口:“眾芳搖落遍楚營,佔盡風情向小園。歷經三載寒徹骨,盡得梅花撲鼻香。”
徐良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周圍頓時變的安靜,大家仔細的品味著徐良的吟詩。
阿豬大力鼓掌:“好詩!良公子做的詩,天下無雙,無人能比。”
阿豬肥頭大耳的,哪裡懂什麼詩?
好在大家都知道阿豬的脾性,只當她是個門外女漢子,隨口胡說罷了。
楚少仔細的品味著這首詩,喃喃唸叨著:“眾芳搖落遍楚營,佔盡風情向小園。歷經三載寒徹骨,盡得梅花撲鼻香。確實是好詩。良公子能文能武,叫人敬佩。”
徐良輕笑道:“春雪寒梅,當梅花凋零的時候,也就是春暖花開的時節。春色盎然,猶如我們兩家的矛盾,也都如這院子裡的冰雪,終將融化。”
徐良借詩明理。
楚少高坐首席,一言不發。
面對這麼關鍵的問題,楚少此刻選擇了沉默。
反而一直坐在左側的大紅旗袍女子,此刻輕笑了一聲:“良公子。兩家仇怨,積怨很深。你一句就要化解?未免太輕率了吧。”
徐良笑道:“楚靈兒妹妹,我今天只是私下來和你們賞梅。靈兒妹妹是楚家家主楚貝隆的親生女兒,天之驕女,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造體境。而楚少更是拜師空桑朝宗門,如今的實力更是達到了造化境。你們兩位在楚家的影響力自是不必多說,我們雙方如果有意推動兩家和睦的,那必定為整個津河之地立下大功,造福一方啊。”
楚靈兒笑道:“二聖府是津河之地的聖地,不管我們楚家為津河之地的民眾做出多大的貢獻。最後的功勞都只會落在你們二聖府頭上。什麼兩家和睦,對我楚家而言,著實沒什麼好處。我大哥對這些也不太感興趣。”
楚少靜靜的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並未開口。
他是楚家的少主,未來楚家的掌門人。說出去的話,基本上就意味著一錘定音,沒有迴旋餘地。
因此,很多他不方便說的話,楚靈兒代他說了出來。
徐良面色並不好看,輕聲道:“話不能這麼說。楚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現在雖然是楚家的少主。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少主還是楚勝楠讓給你的。沒錯吧?”
這話一出,楚少面露寒光。
全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無比。
“徐良,你這是什麼意思?”楚少冷冰冰的開口。
徐良的實力只有造體境巔峰,距離造魂境尚且還有一步之遙。
論實力,他不如楚少。
但他是二聖府的少主,倒也不懼怕楚少:“我在陳述一個事實。當初的家主乃是楚勝楠的父親,只不過被易竹珠給殺了。而身為少主的楚勝楠毅然放棄了少主的位置,投身修煉,最後加入了東青天道院。這是我們津河之地年輕一輩中,唯一加入東青天道院的絕世天才。我可是聽說,楚勝楠的實力達到了驚人的造物境後期。未來恐怕要成為通玄級別的高手。你拿什麼和她競爭?”
楚少沉默了,臉色很難看。
徐良繼續道:“只要楚勝楠在一天,你楚少的少主職位,就永遠坐的不踏實。包括你父親楚貝隆,對楚勝楠也視如己出,多次對外明言。只要楚勝楠願意回來,立刻把少主的位置交給楚勝楠。再說了,楚家除了你父親之外,還有一個楚老太爺。老太爺很重視楚勝楠哦。”
“這些年來,楚勝楠一直在東青天道院內修行,從未參與楚家的內務。你以為這樣,你的根基就可以穩固了?楚少,你天真了。”徐良好整以暇的說著。
楚少的壓力很大,額頭都有冷汗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