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裝老者道:“如今津北侯和津東候帶著二聖高徒阿布,陳兵津南邊境之地。要求侯爺立刻卸任侯位。津北侯和津東候的實力雖然和侯爺你差不多。但是阿布的實力太強了,一個接近造體境的頂級強者。如果沒有凌傑的幫助,我們津南之地非但要拱手相讓,更重要的是,津南侯府的所有人,侯爺你身邊的所有親人朋友,都不會有好下場。我的意思是,可以考慮臣服凌傑。”
這話一出,場上的氣氛都變得十分凝重。
陸貞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轉頭看著陸子卿:“子卿,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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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卿道:“我聽侯爺的。侯爺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陸貞轉頭看著李元,道:“李老,說具體的辦法。”
李元道:“根據我對凌傑的瞭解,凌傑和一般的大佬不同。凌傑不沉迷權勢和殺伐。相反的,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為了自己。他的格局非常遠大,絕不在黔江七省這一隅之地,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臣服他,未必是壞事。”
陸貞沉聲道:“具體說說。”
李元道:“此前劍聖聯合黔侯多次爭對凌傑,按照凌傑的脾性,早該滅了青靈劍宗。但是因為易曉,他沒殺葉天南,反而讓青靈劍宗臣服。而陷害凌傑的罪魁禍首白仲堯是白家的領袖,更是符師會的實際掌舵者。事後凌傑也沒有剿滅符師會,反而懾服了白月光,收符師會為自己所用。這也就罷了,更重要的是,凌傑居然對外開放了黔江龍脈之地。黔江七省,在凌傑的治下,越來越有凝聚力,終究會成為鐵板一塊。以上種種跡象都表明,凌傑絕非凡人。他的目標,我現在還想不出來。總之,剛剛說的每一個舉動,非擁有超凡格局之人,絕做不出來。”
“可以讓陸子卿和凌傑接觸一下,試探一下凌傑的具體想法。此前凌傑似乎對陸子卿刮目相看。”李元,說出了自己最終的想法。
陸貞看了陸子卿一眼:“子卿,那就麻煩你了。”
陸子卿倒是沒有拒絕,直接起身表示願往。
半天之後,陸子卿折返回來。
陸貞十分期待:“怎麼樣了?”
陸子卿尷尬搖頭:“沒見到凌傑,說是他閉關去了。白子歌和蘇雯倒是在場。他們還是那個意思,談合作,和白子歌蘇雯就可以了。”
陸貞很失望:“凌傑什麼時候出關?”
陸子卿搖頭道:“不知道。”
陸貞急得跳腳:“這可不行啊,剛剛得到訊息,津東候和津北侯這兩個老傢伙已經開始對我津南之地動手了。凌傑這時候居然閉關不出。”
李元嘆息道:“之前凌傑請我們吃飯提出的條件,的確是最好的商談機會,可惜我們錯過了。侯爺,我認為可以直接和蘇雯談判。”
陸貞道:“蘇雯和白子歌能做主麼?”
李元道:“蘇雯是紅盟會的會長,白子歌是凌傑身邊的第一御用謀士。這幾天我仔細看過這兩人在黔江的地位,非常高。他們應該可以做主。”
陸貞道:“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李元道:“不會。我們和蘇雯談妥條件之後,讓蘇雯安排我們和凌傑見一面。由凌傑親自在協議上簽字。這個要求想來不過分,蘇雯應該會安排。為了保守起見,可以讓陸子卿在符師會後山的龍脈之地等著凌傑出關。”
陸貞道:“好,那就這樣。子卿,你去盯著凌傑,我和李老去找蘇雯談判。”
當天,圖騰五十七年,一月十九日。
陸貞,李元找到白子歌和蘇雯談判。
談判的過程很複雜,四人在房間裡面商談了一天一夜。
諸多細節都談妥了,但有一個核心問題談不攏。
陸貞表示,臣服可以,但有一個前提——紅盟會擊退津北侯和津東候的大軍。那個時候,津南侯全體暗中臣服凌傑。
而蘇雯堅持現在臣服,否則免談。
雙方都認為自己有十足的誠意,是對方執拗過甚。
一天一夜,雙方在這個問題上僵持不下。
最後白子歌道:“這件事,關係重大,需要詢問公子的意見。不過由於事出緊急,我理解陸侯爺的擔憂。我即刻命令大都督火舞率兵三十萬度過津河北上津南協防。李元前輩可以和大都督一起北上,商議具體的部署。此次北上的軍費開支,糧草供應,全部由你津南侯府出。沒問題吧?”
李老和陸貞對望一眼,最後陸貞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