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麼想問問華海棠,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殘忍?
這些事情不做,楚流沙死也不能瞑目。
凌傑俯身蹲在楚流沙身邊,噙著淚水,握緊楚流沙的雙手,一字一句的道:“閒魚,你是我來到黔江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楚天歌的手裡了。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加入天音宮,認識那麼多前輩大師,結交那麼多朋友,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去古海大墓。如果不是你強行為天音宮出頭,你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我欠你的太多,我受你的恩情太多。現在,就讓我為你做這最後一件事吧。好麼?我的兄弟。”凌傑強忍著淚水不往下流。
“啊!”
楚流沙忽然嘆息一聲,深深道:“凌傑,你不要這麼想。認識你,是我楚流沙這輩子最高興的兩件事。看到你翻盤,我只覺自豪,與有榮焉!”
“好了,別說了。兄弟之間搞那麼悲傷幹什麼,今晚,黔侯府。”凌傑轉過身去,衝大門外叫道:“嘯月,快進來照顧好閒魚,晚上帶他去黔侯府。還有小茹!”
說完,凌傑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快速走出大門。
凌傑腳步蹌踉,出門後扶著旁邊的一棵菩提樹,身體顫抖,呼吸急促。
白子歌從頭到尾就站在大門口的位置,她親眼看到房間裡發生的全部經過。心志堅定如鐵的她,此刻都眼睛有些發燙。
女子緩緩走到凌傑身後,輕聲細語道:“公子,世事無常,悲歡離合。總有無奈。人這一輩子,從呱呱墜地開始,相伴成長。眼看著自己的長輩老去,最終難免要一個個的送走自己身邊的親人。然後,由晚輩,給我們送終。”
“咳咳!”
凌傑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的彎了腰,咳的出了血。
這一刻,凌傑感覺自己老了很多。
對生命,對自然,對世界,對未來的理解,痛徹心扉。
“你說的對。人這一輩子,終究要送走身邊的一個個親人朋友。然後,由晚生,送我們離開。”凌傑扶著大樹坐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凌傑才慢慢的恢復過來:“走,我要去看她了。”
凌傑吃力的站起身,朝著隔壁的房間走去。
白子歌緊跟在身邊,一言不發。她知道,凌傑要去看望的人是月離。
一直以來,由小西照顧月離。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凌傑看到小西坐在臺階上,掩面抽泣。
凌傑上前一步,詢問道:“小西,你這是怎麼了?”
小西抬起頭,看到是凌傑後,驚慌失措,連忙站了起來,來不及抹去眼角的淚水,顫聲道:“公子,你怎麼來了。”
凌傑嘆了口氣:“我來看看月離。”
說著,凌傑邁開腳步往前走。
小西忽然跑到凌傑身前,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凌傑眉頭一皺:“你這是幹麼?”
凌傑隱約的感覺到,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一直以來,小西都是一個很乖巧的女人。從來不會阻攔自己做任何事情。
這一次,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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