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宛若無覺，繼續掃著落葉。
凌傑只覺此人的行為有些怪異，可怪異在什麼地方，凌傑一時半會就說不上來。
少司命忽然道：“白福，你如今已經兩百多歲了，衝擊通玄失敗。本該靜靜的圓寂。何必那麼執著的留戀這世間呢。”
少司命的一句話，著實把凌傑嚇得不輕。
這掃地僧，就是黔江武界的開創者？
黔江第一傳奇，第一強者白福？
老和尚彷彿第一次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手上的動作陡然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少司命，笑了：“祭司府也早該滅亡的。你又何必如此留戀這世間呢。”
老和尚說的話，同樣讓凌傑吃驚。
看來，少司命和白福早就認識。
心照不宣。
見到彼此，都不感覺意外。
凌傑十分緊張。
這老和尚知道少司命，豈不是說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還了得？
要讓少司命殺了他麼？
凌傑琢磨不定。
少司命道：“我活下來，是因為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得去做。”
老和尚道：“我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少司命道：“如果當初你不參加聖戰的話，說不定還真有機會突破通玄，衝擊涅盤。可惜，你被大夏國和光明神殿利用了。當初我宗主就告誡過你，誰才是值得相信和託付的人。你，所託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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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笑了：“往事如煙，你我都不必再提了。”
說完，老和尚轉頭看了凌傑一眼。
一雙深邃平和的眼神。
這雙眼神，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波動。
古井不波。
凌傑只覺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
許久後，老和尚收回目光，拿起掃把，繼續掃著地上的落葉：“無論明神宗也罷，月神宗也罷。雖然很強，但都不可能撼動光明神殿的地位和統治。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光明神殿之外，絕不可能有人開創天啟神術。你們再想掀起風雲，最終也不過是另外一場月之戰罷了。”
少司命道：“老頭，很多事情，總要去做了才知道。就像生活在南極的企鵝，所有人都覺得企鵝只能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可是，只有一隻又一隻的企鵝不斷的走向內陸，看到不同的風景。千百年後，才知道企鵝是否可以在內陸生活。不是麼？”
老和尚搖頭不語。
少司命道：“難道說這個世界在誕生之初，企鵝就出現在南極麼？”
老和尚不再說話，繼續低頭掃落葉。
“公子，我們走吧。”
少司命叫了一聲，帶頭前行。
凌傑趕忙追了上去，忍不住道：“少司命，這白福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留著他，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