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並未想太多，一劍就要斬下。
就這時候，凌傑聽到一個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凌傑賢弟，殺不得！”
沙啞的聲音裡，帶著滿腔憤怒。
楚流沙，這時候沙啞的開口。
凌傑手中握著的月芒劍，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怎麼也斬不下去。
凌傑深吸一口氣。
為什麼？
連楚流沙都要幫著楚天歌說話？
凌傑並未回頭，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司禮雙手支撐著身體爬行，死死拽住凌傑的大腿：“凌傑，你可知道楚天歌的母親是誰？你可知道黔侯當年為何要廢除楚流沙？”
呼！
凌傑深深呼吸一口氣，冷冷道：“為何？”
司禮道：“當初楚流沙是因為魏子卿的事情而被牽連，進而被廢掉。然而楚流沙從來都不是世子啊。就算沒有魏子卿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成為世子。因為楚天歌的母親。”
凌傑的神情逐漸恢復理智：“他母親是誰？”
司禮道：“黔侯當初為何要吸乾海瀾的一切三陰玄脈，你以為只是為了三陰玄脈麼？不完全是。更因為楚天歌的母親。如果沒有楚天歌母親的幫助，黔侯怎麼可能吸乾三陰玄脈這麼可怕的玄體脈絡？他的母親，是一個你招惹不起的人——升龍道宗的華海棠。”
升龍道宗？
凌傑的腦海中第一次閃現這個名字。
不由得一臉的疑惑。
司禮道：“你不瞭解升龍道宗很正常，因為你在黔江的高度還不夠，沒接觸到這個層次。升龍道宗參加了二十年前的月之戰，並且立下不世之功，之後得到大夏國的敕封，近二十年來快速發展，成了橫跨黔江津河兩域的大宗門，隱約要成為超級宗門了。畢竟升龍道宗有著月神宗的弟子和部分原班人馬。”
凌傑聽的很吃驚。隱約感覺到，這個升龍道宗，是踩著月神宗無數弟子的屍首而上位成長的一個大宗門。而且升龍道宗還有大量月神宗的原班人馬。
也就是說，當初月之戰的時候，這部分人就背叛了月神宗，進而成立了升龍道宗。
這是一群叛徒成立的大宗門啊。
司禮道：“經過二十年的發展，升龍道宗成了黔江津河兩地的第一宗門，凌駕在黔江聖堂和津河道府之上的存在。乃是這片區域的最強勢力，橫霸天下。華海棠更是升龍道宗之中的佼佼者，正是因為有她的支援，黔侯才能夠位列聖堂，並且成為聖堂的代言人啊。”
凌傑目瞪口呆。
原來如此啊。
司禮繼續道：“黔侯的實力在聖堂七大聖子之中的實力並不算很強，甚至算墊底的存在。為何能夠成為聖堂的代言人，敕封諸侯？就是因為有華海棠啊。”
司禮說完這話的時候，生命氣息快速流逝，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變得氣若游絲，奄奄一息。
這一刻，她對凌傑似乎並沒有恨意，反而帶著幾分欣慰，總之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凌傑，你殺不了楚天歌，也殺不得楚天歌。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如果傳到華海棠的耳朵裡，一切都結束了。你的一切都會被剝奪。”司禮用盡最後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吶喊著：“不要試圖把黔侯逼到絕境。”
說完最後一句話，司禮整個人忽然吐了一口鮮血出來，然後緩緩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侯爺，你無情啊！”
一聲大吼，徹底斷送了司禮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