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雖然嘴上淡定,但心裡卻感到莫名的驚悚。一雙銳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老人。只見老人的面板越來越細嫩。
從僵硬,變得柔軟,有彈性。
最後,臉上的肌肉開始收縮。
第一次收縮。
過不多時,老人的嘴巴有了動靜。一點,一點點的張開,然後微微上翹。
笑了。
他笑了!
陰森森的笑容。
凌傑只覺渾身發毛。
然而,更可怕的是,這老人繼續發出聲音:“我的聲音和嘴型不太同步。不介意吧?”
這聲音,更加的沙啞而低沉。
易曉和銀狐同時拽著凌傑的手臂。
面對這樣的情況,不害怕都不行啊。
易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對這樣的存在,凌傑會比自己更加淡定。
凌傑心裡著實慌得一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情緒保持冷靜,強行壓著自己把目光落在那老人身上:“不介意。你是誰?”
老人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等待著面板恢復彈性,他彷彿很享受這種不斷恢復生機的感覺。
“你們不是一直在尋找我麼。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問我是誰?”老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沙啞而冰冷。
凌傑道:“你就是那個鑄就名劍名刀的鑄刀師?”
“當然是我。”老人慢悠悠的說著。全身的肌膚在不斷的恢復彈性。
凌傑道:“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很出色的鑄劍師。為何不好好的鑄劍,非要搞什麼魔羅體呢?”
“鑄刀和鑄劍這都是低階玩意兒。很多人以為這是終極目標,實則不然。我早就達到了我這個階層的鑄劍巔峰。玩弄這種低階的東西,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老人的語言裡充滿了不屑:“相比鑄劍,鑄人多有意思啊。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很好麼。”
老人居然很有耐心的和凌傑對話。
這顯然不太正常。
或許是因為他的甦醒需要時間,需要過程。在這個過程裡,他還無法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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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凌傑的猜測。
凌傑也不敢輕舉妄動,問了一句:“你是誰?”
老人道:“我是薩梅拉的弟弟薩摩牙。天生的鑄劍師。我從小跟著我大哥四處遊蕩,縱橫山川,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我們聯手擊敗了無數的對手,掃蕩了無數的勢力門派,可最終還是敗給了歲月滄桑。大限將至之前,我和大哥修建了這古海大墓。準備去地下延續傳奇。”
凌傑道:“那怎麼就和魔羅體搭上關係了?”
薩摩牙道:“後來,有一個老傢伙找到了我們。告訴了我們一個魔羅體的秘密。我聽了之後十分心動。對一個鑄劍師來說,這是巔峰。我聽了這老人的建議,開始建造十三個實驗室,逐步的製造魔羅體。剛開始的時候,我對魔羅體的秘密將信將疑,加上我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先鑄就一些含有人體血脈原理的兵器。這是老傢伙的建議,也是我認可的方案。”
薩摩牙似乎對過往的那些傑作非常得意,如今看到活人,開始很詳細的講述過往,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手段和傑作。
薩摩牙繼續道:“老傢伙建議我先把人體的結構和願意放在兵器上。這是鑄劍轉向鑄人最關鍵的一環。我用了很長的時間去完成這一環。最後製作出了巔峰傑作千血刃和鬼舞劍。這兩大兵刃的完成之後。我已經走在了鑄劍和鑄人的關鍵位置。我知道,我已經突破了最關鍵的第一環。而且,我也相信了老傢伙說的話。鑄劍和鑄人,是可以聯絡在一起的。”
“老傢伙是誰?”凌傑問了一句。
凌傑陡然意識到,薩摩牙口中的這個老傢伙,陰險毒辣,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薩摩牙的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快,生機越來越大。
薩摩牙並不著急,道:“這老傢伙是個符籙師。來自漢江。曾經也算是黔江的傳奇了。外人都叫他符籙老人。”
符籙老人!
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覺渾身發毛。